次日,三堂会审,秦丰裕和秦家涉案之人皆被带上堂,当一个个证据放出来,秦丰裕还努力的辩白。
但等到风辽走出来,秦丰裕闭上了嘴。
他就跪在那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堂下何人?”
风辽跪在地上,“回莫大人,学生风辽,乃神武二十一年,南淮举人。”
“学生,有冤情!”
“状告秦丰裕,秦大人,偷取学生试卷,谋害学生性命,只为他一己私欲,舞弊科举!”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秦家知情人更是看向了秦丰裕,这人怎么没死!
“你有何证据?”
莫修一拍着桌子,非常严肃。
风辽立刻说道,“学生有!当天,秦丰裕请学生到楼台小筑喝酒,他称去如厕,学生意外拿到了他的一封书信!”
“火灾之中,拼死保全!其上,就是秦丰裕与人筹谋,做下此等恶事的书信!”
莫修一当即让人呈上,秦丰裕的手握的死紧,抬起头,露出一双血红的眼。
......
秦府,唐柳月赶紧安慰着秦淑瑶,“淑瑶姐姐,你别怕,我父亲和祖父都已经去了,有他们在,你兄长肯定没事的!”
秦淑瑶咳嗽了声,点了点头,眼里却不是担心,而是掩盖不住的算计。
兄长去之前,她就
收到了兄长的信,昨晚,更拿到了兄长寄过来的消息,才约了唐柳月在府内。
她相信兄长可以解决,自己就帮兄长处理一些事情就好。
镇国公父子,无论如何,会对兄长有些帮助的吧?
“陛下明鉴!大人们明鉴!我与风辽乃是真心朋友,他疑我害他,我却为他吃斋念佛一年有余!”
“他的事情一直是我心里的坎啊。”
秦丰裕眼泪鼻涕一大把,看着可怜极了。
“这封书信,明明,是诬陷!”
“哦?如何诬陷了?”
莫修一也是佩服秦丰裕的心理承受能力,铁证摆在这里了,他还能继续狡辩。
“模仿我的字迹容易,可有一个字,我并不用寻常笔画,写出来,更与常人不同!”
“大人们可仔细辨别,若是正笔所写,这信,就有问题!”
秦丰裕角度刁钻,风辽在旁边笑了笑,“秦大人深谋远虑,从小竟然都在学着怎么错着笔画?”
“您是觉得肯定有人会模仿你的笔迹是吗?”
风辽抗辩能力也不错,但随即,旁边响起一句,“这件事情,我父亲知道。”
说话的正是镇国公嫡子,唐青。
他看着风辽,“丰裕的字,是我教的。”
镇国公世子发话了,场内的风向微微发生了变化。
风辽
只是看着镇国公父子,低下头,冷笑了一声。
“哦?若是这么说,确实不能排除这信件伪造的可能性啊。”
在场的官员就有话说了,更有人问,“这风辽说他被偷试卷,他的水准,确实可到这个地步?”
开始怀疑风辽是不是真的被偷了,还是从头到尾不过是污蔑!
“这个事情,本官知道。”
说话的,是吏部尚书,他摸了摸胡子,“风辽文采斐然,若不是这次意外,他必然能在一甲之列。”
镇国公父子的脸色一变,都看着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笑了笑,他素来看不惯对面那些人,秦丰裕,更看不上了。
若不是这秦丰裕是秦夫子的儿子,又因为攀上了功劳,监斩了裴家,秦丰裕如何爬的上来!
简直就是文人之耻!
“并无实证啊.......”
当即又有人递上证据,“有!”
“大人,我们有证据!”
是秦家的人!
在场一众哗然,秦丰裕低着头,并没有说话,镇国公父子更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怎么会有个猪队友。
“从头到尾,不过是有人胁迫!并非我们自愿啊!”
秦家人的嫌疑,要被洗成被胁迫?
风辽看了眼秦丰裕,又看了眼依旧不太明白的镇国公父子,“秦大人,好算
计。”
他的声音很小,只有秦丰裕听得到。
“谁威胁谁指使!你们说清楚!”
莫修一拍着惊堂木,秦家人忽然抬起手,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