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
桌上的热汤被打落,苏梦华是自己走的,她乃是苏家的千金,皇亲国戚,她谁嫁不得?
可她偏偏一头栽进战王府,四年的时间,此时此刻,她或许有些后悔吗?
云墨走进来,“殿下,属下给您上药吧。”
他虽然不知道去说什么,怎么去安慰,但四年的军旅生活,他看着殿下就算苦就算累,也是激昂的,也是冲向前的。
可回来之后没多久,殿下的身边,便没有多少好消息了。
“嗯。”
战王自己坐了许久,似乎是想明白了,也似乎是自己想不明白,他就让云墨给他上药。
“云墨,我刚刚其实睡着了。”
他说着,云墨点点头,“属下听到了。”
“本王.....梦到了淑瑶,是小时候的淑瑶,那个救了本王的她。”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是她那般对待本王。”
战王抬眼,看着并不明亮的房间,“本王不会做错的,一切阻挡本王娶她的人,都该死!”
云墨一顿,却也只能点点头,“是。”
......
大理寺。
“啊!”
“我招,我招了!”
大理寺卿转过身,摸了摸嘴边的胡子,“让他说仔细了,本官要的是真相,可不是什么小故事,他若敢胡编乱造,就再断他一指!”
“是!”
大理寺卿莫修一,才上任
四年,作为曾经太子谋反案里同样被牵连斩首的前大理寺卿弟子,他却在师父被斩之后,凭借雷霆手腕坐稳了大理寺卿之位。
这四年来,在他手里的案子上百,皆结的又快又准,也因为他的手段,民间其实送他了黑面恶煞的称呼,但莫修一并不在意。
在他眼里,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他甚至年近四十,还未有一儿一女,先夫人离世十年,他便再未续弦。
如果说他师父还没死的时候,他的软肋便是他师父,但他师父没了之后,莫修一身边的亲人早就没了,半点牵挂都没有,唯有真相。
“大人,这是他的口供。”
没过多久,口供送了上来,莫修一推开馒头和小菜,仔细看着口供,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春柳....一个怡红院的头牌,竟然与这么多的权贵都有关系。”
“即刻抓来,记住,不要惊动太多人。”
莫修一说完,手下的人立刻去办,这种效率,也只有他的班底能存在。
莫修一却抚摸着口供上的另一个名字,眼眸渐渐深邃。
“秦肖......”
如今秦家主事人,秦丰裕的堂弟。
死者生前和春柳,再和秦肖的关系,他一眼就看出来的不对。
只可惜如今没有证据,他拿不了秦肖,就只能对其他人动手。
“这几个
,也都抓了。”
莫修一抬眼,神色间,似乎有些激动。
“是!”
深夜,梦府。
这是皇帝赐给裴青禾的宅子,药王谷的人搬进去,直接就换了牌匾,以梦曦圣女的第一个字做姓了。
“圣女,春柳被抓了。”
裴青禾在药堂里碾着草药,“莫大人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如今才多长时间,都已经查到春柳了。
沈丘坐在旁边,随后一点点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自己将头发撩起,面具早就摘了下来,那张唇红齿白,俊美无双的脸上,却有着可怖的青紫色纹路,一直从背部的一处蔓延到了他的脸上。
“你最近是不是没吃饭?”
裴青禾把药膏刮在板子上,回过头看到愈发瘦弱的沈丘,皱起眉头。
沈丘的耳朵红着,“没有,圣女,我吃的不少了。”
裴青禾叹了口气,看着他背上那黑色的小坑,这是折磨了沈丘十多年的毒。
“你再不好好吃饭,我可就让陌陌带着你再练几次金针。”
沈丘一顿,“圣女,你想让我瘫痪您直说。”
“噗,”裴青禾轻笑出声,手已经将药膏涂抹了上去,“你现在厉害了,还能讲笑话。”
初见沈丘时,那个如同傀儡般的少年举起长剑,却是跪在地上,他漂亮的眼睛通红,苍白的嘴唇在颤抖。
身边一片血色
之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