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将薛家键打翻在地,卫国平掏出手铐俯身去拷趴在地上的薛家健,却发现眼前出现重影,一阵天旋地转。薛家健爬起身要跑,卫国平攥住他脚踝,将其拉倒在地,顺势拽住他的整条腿,借着自己的身子砸在薛家健的身上的重量,用尽全力一锁,将两人的胳膊锁在了一块,薛家健痛苦地砸着地,渐渐失去了知觉。
卫国平也察觉到自己逐渐昏迷,他用手拽掉薛家键的毛线帽,拍着他的脑袋支吾道:“小子,那什么东西……”
待到卫国平醒来时,他已经躺在面包车里了,面包车停在了警局门口,刘顺奎,汤志远等人先后下车,宋哲从驾驶位上走下来,打开后备厢门,卫国平揪着薛家健,摇摇晃晃地走向顾卫东。
警察押解着薛家键离开,顾卫东小声问:“没事吧?”卫国平摇了摇头,手扶着双腿缓缓蹲了下来。
刘顺奎问:“那孙子拿什么泼的他?”
宋哲回道:“应该是乙醚,最好还是去医院挂个急诊。”
“乙醚啊,那没事,不是啥毒水就行。”
宋哲一脸诧异,“啊?”刘顺奎甩甩夹包,“嗐,他不是一次两次了。”宋哲对刘顺奎这番自然地流露有些诧异,侧头看看卫国平,卫国平说话舌头有些捋不直,但还是发出哼的一声,努力做出得意的表情。
刘顺奎搀扶着卫国平回到刑警队办公室,卫国平瘫坐在椅子上,脑袋上敷着冷水毛巾,明显比在医学院时好多了,只是眼神还有些迷离。
刘顺奎趴到卫国平身前,竖起一根手指轻轻的来回摇晃,卫国平目光呆滞,但冷不丁的抬手拍了刘顺奎一下,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刘顺奎作势要打,下一秒自己也跟着笑了。
“哎,有个事,我刚才想半天没想明白,那排水不是四个口吗?他指不定从哪跑,你怎么扑的就那么准?”
卫国平耍宝似的笑道:“你管呢,逮着不就完了。”
刘顺奎一脸堆笑的摸着卫国平的胸膛,似乎是想帮他顺顺气的样子,“别别,告诉我,告诉我,一定得告诉我。”
卫国平努力往上坐了坐,好让自己的身子更直一些,他徐徐道:“我一共看了两版图,一版新图,一版旧图,我记得旧排水图和医学院的地形图的大致结构,等比例对照的话A口大概在现在的体育场、C口已经变成主路,剩下BD两个口都很偏僻,可以作为逃离路线。”
“行行,就算B和D,但这也是俩口啊,你怎么选的,扔钢镚儿?”
卫国平嘿嘿笑了起来,“二哥你别逗我,我一笑更晕了。”
“快说快说。”
“很简单,D口的管道比其他三个都窄,别说薛家键了,就是一小姑娘都钻不过去,那只能是它了。”
刘顺奎愣道:“这……这你也是在那地图上看到的?”
卫国平道:“新旧地图虽然有所差别,但比例是一样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刘顺奎叹了口气,“你说你,无论什么,你看一眼都能记这么清楚,你说你,脑袋不大呀?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吗,难怪你睡不着觉。”
卫国平盯着天花板,微微眯眼,一脸胜算道:“以后,不用失眠了。”
“二哥,拉我一把。”
“不是,你还晕着呢,你起来干嘛呀?”
“该干活了!”
“你呀,你就是倔,你多躺一会不行吗!”
市局刑警队,预审科里,顾开岩身穿警服,拿着一本审讯笔录起身,问道旁边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预审科民警,“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有了,顾组长。”
“行,你们也准备一下。”
另一头,薛家健在一众干警的保卫下,走进审讯室,他被铐在审讯椅上,呼吸有些急促,就像死刑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一样,房间里的四个角端坐着四名负责保卫的干警,神情严肃看守着。技术员帮薛家健按下指纹,医务干警在给薛家健检查,当针管插入他血管时,因为恐惧造成的肌肉僵硬,断断续续几针才抽出血来。
同时,五处办公室里,卫国平穿上了衬衣,配上一身正装制服,刘顺奎道:“好家伙,你这挺正式的啊!”
卫国平咧咧嘴,“必须正式,这么多年,一口恶气就今天晚上出来了。”
两人正说着话,三队的干警便赶了回来,啪的一声将资料摔到了办公桌上,卫国平刘顺奎两人一怔,侧头看去。
刘顺奎道:“怎么了这是?不是让你们去提人吗?薛家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