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到艾莹家门口，卫国平从后腰中拔出配枪，示意刘顺奎与自己包夹，而后缓缓推开房门，双手持枪始终保持随时射击状态，一寸一寸的搜索整间屋子，直到最后与刘顺奎碰面，两人的精神才算松懈下来，快速收枪。

刘顺奎叹了口气，“跑的够快的。”

汤志远道：“这家伙是不是一早就发现我们了，在暗中一直盯着呢，现在看咱们奔着他来了，立马就跑。”

卫国平从兜里掏出一张一寸照片，“汤儿，你立刻去找宋哲，让他组织力量搜捕，绝对不能让这个人跑了！”说话间，将照片递给汤志远，那照片正是闫春生的工装照。

……

夜幕降临之际，警方早已把守各个路口，来回检查每一个路过的行人，宋哲得到消息，并且将闫春生的照片散发下去，吩咐警员只要看见这个人直接抓。

北雨路尽头，一个披着雨衣的黑影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在僻静的小巷里行走着，刚走出小巷，就看到警察三五一组，在街上检查身份证。换一边再走，路口又是警察，黑影的脚步有些急躁，有些不知所措，像无头苍蝇被闷在拉罐子里，把守的警察注意到了这个人，就率先一步走上来，黑影像是有所察觉，加快了脚步，在警察快步跑出转角的时候，黑影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眼看过了两天还没消息，另一头的卫国平和刘顺奎不想再这么等下去，就趁着晚上联系当地户籍家，再次来到肉联厂家属院，为了不破坏任何现场，两人爬树翻墙而入，院内一片漆黑。

两人打开了手电筒，院内的一口土灶引起了卫国平的注意，刘顺奎上前，蹲下，用铁锨翻了翻炉灰，扒到灶边，手指捏起一撮，用力碾了两下。他小声说：“干的，昨晚儿上这灶上还煮东西来着。”

卫国平点了点头：“说不定今天还用了。”

“看来这家伙很胆大，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可能断断续续的躲在家里。”

卫国平走进正房，目光从桌椅到柜子再到床沿，每个细节卫国平都没有放过，刘顺奎道：“他不会蠢到还藏在屋里吧？肯定溜了，你找什么呢？”

“如果闫春生是在屠宰车间进行的分尸，那这里最有可能是他杀害艾莹的第一现场。”

“明白了，咱们要找的是血迹，尤其是喷溅状的。”

卫国平拿出鞋套递给刘顺奎，压低声音，“一人一边、注意脚下。”

刘顺奎点点头，穿上鞋套向里屋走去。

里屋很小，床占了一边的地方，刘顺奎仔细的找，写字台上是艾莹的书和文具，床上没有被褥用品，也没有任何血迹反应。

刘顺奎想了想，蹲下来检查地面，他一寸一寸地看，忽然，床缝下有一点点溢出的血迹，半跪着的刘顺奎把床板竖了起来，当背面立起来时，大面积的、明显的暗红色显得很扎眼。

外边的卫国平在客厅继续靠近碗厨查看，也发现了非常细的点状血迹反应，顺着这些痕迹继续搜索灶台厨具和砧板，翻看砧板，两面都是错综复杂的暗褐色痕迹，可以看出在这上面砍过多少刀。

就在此时，卫国平鼻头一紧，忽然闻了闻空气，似乎闻到了什么刺鼻的味道，循着味道找去，他的目光放到了墙角边上的一口地缸，卫国平屏住了呼吸走了过去，提起缸口上的盖子，不禁脸色大变。

地缸里蜷缩着一具尸体！

但细看之下，这是一具男性尸体。

卫国平一脸烦躁地走了出来，蹲在门口，一副想不通的样子，刘顺奎也跟了出来直挠头，“见鬼了这是，怎么又冒出个死人来？还是个男的！”

守在外边的户籍警快步走进院子，汇报道：“卫队，派出所电话，疑犯找到了。”

卫国平问道：“宋哲抓到他了？”

户籍警摇摇头，“没有，是疑犯自首了。”

卫国平和刘顺奎对视一眼，各自震惊不已，当即迅速赶回派出所，朝着审讯室里奔去。

……

路上，卫国平怎么都想不通，明明是艾莹失踪了，怎么艾莹家里多了一具男尸？虽然那尸体腐烂的很严重，但大概看起来很像闫春生，具体是不是要经过法医鉴定，这到底是哪门子事？

大脑里的问号像是高速分裂繁殖的细菌，快要撑爆卫国平的脑袋了。

审讯室里，卫国平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定睛一看，自首的人正是艾莹，刘顺奎跟着跑进来在卫国平耳边低语，“卫队，刚才现场的法医去比对过了，死者就是闫春生，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