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张峰的真正实力。
匈奴王庭大帐内。
“废物!全是废物!”他脚踩在绘着玉门关布防图的兽皮上,镶着铜钉的皮靴把代表玄天国守军的白色石子碾得粉碎,“三百骑兵,连个城门都没冲进去,阿古达的头被人挂在城楼上喂乌鸦!”
左侧站着的副将柯尔克缩着脖子,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腰间骨刀的刀柄。
他刚从玉门关方向逃回,盔甲上还沾着夜露。
“大汗息怒,”柯尔克声音发颤,“那新来的玄天国将军邪门得很,一刀就劈断了阿古达的铁槊……”
“劈断铁槊?”张峰突然揪住他的衣领,“我匈奴儿郎的铁槊是用狼山精铁打造,你告诉我被人一刀劈断?你当我没见过玄天国的破铜烂铁?”
帐内二十余名部落首领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
张峰的脾气他们清楚,去年有个首领打了败仗,被他活生生钉在毡房外喂了三天蚊子。
“大汗,柯尔克说的是真的。”
右侧一位独眼老者开口,他是部落里的萨满,“我昨晚夜观星象,怕是玄天国派来了星宿下凡的将领。”
张峰松开柯尔克,转身盯着萨满:“星宿下凡?哼,我匈奴的长生天庇佑,管他什么星宿!”
他走到兵器架前,摘下那柄曾劈开过玄天国三层铁甲的玄铁弯刀,刀身在火光下泛着青芒。
“传我命令,”张峰的声音陡然低沉,“各部落今晚带上三天干粮,多备火油,我要让玉门关在天亮前变成一片焦土!”
“大汗,”柯尔克揉着被掐红的脖子,“玄天国刚打了胜仗,防备必然森严,夜袭怕是……”
“怕?”张峰猛地转身,弯刀出鞘半尺,寒光映得柯尔克面无人色,“你想学着阿古达的样子,把脑袋送给汉人当尿壶?”
帐内再无人敢吭声。张峰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地图上玉门关西侧的峡谷:“柯尔克,你带五千骑兵从黑风口绕到玉门关背后,天亮前务必烧毁他们的粮草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