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火烛,更不敢四处乱飞,于是赶快吞下祛瘴丸,紧跟其后。
山路曲折,溪水横流,高高矮矮的树木杂乱无章,不时从中蹿出一些被惊动的夜行者,夜猫子“咕咕”的叫声单调而凄凉,毫无美景可言。
越往里走,瘴气越浓,闻之让人心中作呕,两人不约而同拿出准备好的破布包裹住头面,只留眼睛在外。
行了大半时辰,前方腐叶遍地,越来越厚,及至后来,没过小腿,腥臭气息无所不在。尽管包住头面,又提前服食过祛瘴丸,范哲仍旧觉得胸中烦闷,喘不过气。
此时听叶开江把烂泥腐叶趟得咕咕叽叽乱响,状似司空见惯,范哲倒也佩服,但心里不免抱怨:“若非怕惊动鳄鱼,早就飞过去了!要是达到筑基境,更可以不借助法器和符箓飞行,我要是能筑基就好了!”
胡思乱想间,见叶开江停下脚步,向后伸手,做了个“停下”的手势,紧接着听他低声说道:“那头炼气四层的锯齿鳄就在百丈外,莫往前面走了。这鬼东西精得很,上次被它咬了一口,现在还疼咧。”
范哲点头停下,暗自警惕。
叶开江有条不紊的取出一面阵盘和几面三角青旗,回身递给范哲:“你就在这里布阵,我去把它引来。等它进了阵,咱哥俩儿磨也能磨死它!”
这是两人先前定好的计策,范哲领会,接过阵盘和旗子后向外挥了挥了手,意思是:你去吧。
叶开江抱拳,随后往身上拍了一枚符箓,整个人从烂泥里拔了出来,踩在腐叶上面如履平地,一掠数丈,向前方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