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一日不安定,他便一日不能松懈。
“皇兄所言极是,臣弟自愧不如,日后定时时以此自省。”他抱拳躬身道。
季廉似乎是满意地点头,轻轻敲击了下玉扳指,发出一道细微的清脆声响,“如此甚好。”垂下的浓密眼睫遮住了他眼底深处的不明情绪,季从玉没有发现。
季从玉是如此信赖他的皇兄,却不知,他的皇兄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了,退下吧,朕乏了。”帝王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季从玉躬身应是。
待武安王走后,吴越心中的怪异之感越发浓重。
“龙一,秦风楼的事查的如何?”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跪在地上,恭声道:“回禀陛下,秦风楼主人褚南风确为漠北人士。”
“人呢?”帝王漫不经心问道。
“……追丢了。”黑衣人垂下头。
季廉闭了闭眼,“最后一次是在哪儿?”
“在沈大人的府上,皓月小筑。”
季廉沉默了瞬,“派人盯着。”
“是。”
吴越心惊胆战,“陛下,漠北的人来此处经商并不少见 ,为何?”
帝王瞥了他一眼,“的确是稀松平常,可你见过哪个商人能跟质子联络的。”
吴越心头一震,难怪前些日子这漠北的二殿下忽然被漠北的老皇帝重视,特意来信说是要赎回儿子。
这若是无人传信,怎么会这么巧呢。
看来这漠北二皇子阿弩和也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儿。
“陛下昨日才刚刚应允漠北,要不?”吴越担忧问道。
季廉轻笑一声,“无妨,朕倒是希望这阿弩和能回去。”最好能将漠北的水搅得更浑一些。
漠北这块肥肉,说不准是谁咬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