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脱离困境。”
他的目光柔和,意味深远道:“既来之则安之,陌生的环境未必不是个新的机缘。不必太过伤怀。”他没有追问她的曾经,仿佛一点也不在意。
“人与人的缘分便是这样,有的人只是个过客,有的人却是可与你的生命比肩。”
“流英,我仍旧想让你做我的养子,除了我年近古稀之年膝下无子外,便当是为你在这陌生的地方里留有一个家吧。”
沈流英的眼睫止不住轻颤,“若我是女子呢?您也愿意吗?”
她抬起头定定注视着他。
这是黎阳升所未曾想到的,不过也只是稍稍诧异罢了,到了他这种年纪,心态已经很少有波动了。不过本朝向来女子稀少,谁会忍心将珍贵的女子向外扔呢?
压下心底的疑问,他又想,她真的很聪明,知道用男子的身份做伪装,她是娇弱的女子,不知道担惊受怕了多久,她这一路又该吃了多少苦头才能到了这山高路远的冀州。
他将温厚宽和的手掌放在少女绒绒的头顶上,仿佛要给与她无限的力量,“好孩子,一路上,你受苦了。”沈流英不知道说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她头一次被人这么关爱着,疼惜着。
便是她的亲生父母,也没有过。
好像一直以来,她不能出错,不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