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未闻，衣衫仍旧是秋季的薄衫，一动不动。

刘耀就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来看她，整张脸掩藏在阴影里，她今日着一身暗灰色修身小袄，清艳的小脸埋在白绒绒的狐狸毛领子里，“来了，怎么不坐？”

她能说看他的架势自己不敢坐吗？当然不能，走到他身旁坐下，笑道：“赤炎说您叫我，是有什么事吗？”她避而不答，反来问他。

“喜欢读书？”

被突如其来问话问住，沈流英不知其意地犹疑点头。

手指敲了敲桌面，青年抬起眼睫，视线定在了她身上，“我可为你请个先生，日后就在听白居，可好？”

给她请个先生。

有了先生她就没道理去泼墨轩了。

沈流英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随后毫不犹豫地摇头，先不说后来的先生的水准，她觉得闻楷教的很好。

没必要换人。

刘耀紧抿着唇，不说话。闻楷就这样好？

自嘲一笑，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像他这样的人，怎会被她放在心上。

很奇怪，即使内心焦灼到了极致，他也依旧没想过杀了闻楷。

他久久不说话，久到飘香的茶都凉了。沈流英也不知道说什么。

“崖香……你乖一些……”梗涩的声音低低响起。

沈流英不知道怎么回事，向来淡漠的心首次有了些许愧疚，她无法忽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