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什么钱?”
“你没长眼啊?”守城士兵拍了拍木牌,叫嚣道:“交一个铜板再进城,没钱就他妈的给老子滚蛋!”
陈盏脸一黑:“嘴巴放干净点。”
“妈的,你想听好话啊?”
士兵拍了怕陈盏的脸,继续叫嚣:“你要是谁家的富贵公子,老子还真不敢骂你,可你一个死穷鬼,在我这装什么逼?”
这时,从后边走来一个背着罗筐的白发老翁。
拽了拽陈盏,劝道:“小伙子,今时不同往日了,交钱走人吧。”
“老头,这他妈有你什么事?后边排队去!”
士兵把白发老翁推了个趔趄,然后又指着陈盏的鼻子说:“老子涨价了,你小子想进城,先拿一块黄金出来!”
“找死!”
这都骑头上拉屎了,陈盏忍无可忍。
他刚要动手,又被白发老翁拽住。
“小伙子,后面坐着天魔教的大人呢,他们是高高在上的武者,弄死你就跟弄死一只蚂蚁差不多,你快走吧。”
陈盏拿开老翁的手:“你先听我说……”
不等他说完,其他百姓就纷纷插话打断。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呢?”
“还是年轻,以为自己挺牛,实际上啥也不是。”
“天魔教的大人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你,你还留在这里等死吗?”
“大家别劝了,浪费口舌。”
听着众人的声音,陈盏脸越来越黑,他扫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那个守城士兵身上。
“要是我不交钱,还非得进城呢?”
一句话,杀机尽显。
不论这士兵怎么回答,他今天都必死无疑。
他放陈盏进城。
陈盏就以他“不守城规”为由将他击杀。
他要是直接跟陈盏动手。
那更好。
理由都不用找了,直接把他弄死就行。
总之,这士兵今天必须死。
但他怎么死,必须交给陈盏选择。
就这么横。
谁让这士兵狗眼看人低,惹了不该惹的人呢。
可陈盏万万没想到,他的话还没激怒守城的士兵,竟先热闹了身后的百姓。
“你怎么不识抬举呢?”
“让你走你不走?非得死这才高兴?”
“我就说这人没脑子,根本不值得咱们浪费口舌!”
“大家都别说了,也别生气,看看天魔教的大人怎么处置他吧。”
“就是,天魔教和朝廷才收咱们一枚铜板,这人还不知足,哼……一会儿就有他哭的了。”
白发老翁也是惋惜摇头,认为陈盏不知好歹。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一人一句说的陈盏不知道该反驳谁了。
别说他,就连守城士兵都有点懵。
到底谁跟谁才是一伙的?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正义,整个人的眼神都清澈许多。
“算了,你进城吧,别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说,陈盏就会乖乖进城。
谁知。
陈盏冷哼一声,斥责道:“不收过路费就让我进城,你今天敢这么不守规矩,明天就敢欺君造反!”
士兵怒目:“你故意找茬是吧!我——”
轰!
陈盏才不听他解释,直接一拳将他轰杀。
“……”
气氛突然沉默。
一缕血雾被风卷上高空。
“啊!”
“杀人啦!杀人啦!”
沉默过后,百姓们像煮开的水一样沸腾起来,大喊着喧嚣不停。
这时,一个眼眶深陷,皮肤黝黑的人走过来。
他看着这满地血迹和吵闹的百姓,顿时大怒。
“都安静!”
“发生什么事了?”
此人正是负责镇守京城城门的天魔教弟子,实力只有淬体三重,却足以对付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
百姓们看到他,纷纷噤声。
他们见识过天魔教的手段,对这群魔道武者既畏惧又仰慕。
有个胆子大的百姓说道:“大人,是这个裹兽皮的年轻人,他故意找茬杀了收过路费的守城士兵,态度十分嚣张!”
陈盏看着这个人,心中把他列入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