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肠子什么的流出来,又或者已经流出来了但和血沫融合成了一团。
还有些人手臂大腿瘫软,同样也是血肉模糊一片,被救护人员小心翼翼的固定好抬上担架,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花貂表情滞住。
周围哭泣哀嚎声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耳膜,铁锈味也刺激着她的鼻腔,她从这个惨烈的场面中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末世的残酷。
之前在废弃公园里看见的那几具尸体虽然受到不明黑色物质的腐蚀,但好在是完整的,不至于这么血肉模糊,现在是她头一次面临这么惨烈的冲击,不免的胃中有些翻腾。
要不是她现在胃里空空怕是真的要吐出来了。
花貂面无表情的抿了抿唇,原本鲜红的唇色这会儿惨白一片。
突然她眼前一黑,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一股清冽犹如冬雪的味道从那双大手上传来洗刷着她的鼻腔,将原本的铁锈血腥味冲刷的干干净净。
她怔愣了一下。
紧跟着就感觉到背后暖意凑近,一道湿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左边耳侧,低哑磁性带着霸道的嗓音传进耳蜗,“别看。”
“谢庭笙?”
“嗯,是我。”
花貂垮下脸,身体一转,把自己塞进谢庭笙怀里,把脸蛋也埋进他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谢庭笙顺势调转姿势,一只手环着她纤细的小腰把她往怀里揽,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眼神阴鸷带着戾气的看着不远处血迹斑斑的狼藉地面,声音却是温和无比的说,“我算算时间你该回来了,就下来接你,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