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他的头发油腻蓬松,穿着一件过于紧身的衬衫,衬衫已经被他的肥胖撑得快要崩开了似的。
他的手很粗糙,而且双手油污满满,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一些污垢。
竹竿看上去要年轻得多,应该在二十六七岁左右,他皮肤黝黑,身形不高,但身上基本上都是腱子肉。
他的五官刚毅有力,那张厚实的脸上毫无余肉,下巴线条分明。穿着一件贴身的黑色背心,将他强壮的肩膀和胸肌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两个人,一个像伙夫,另外一个像苦力,丢到人群中几乎都没有人会注意的那种。
大头笑了下,用一口川普问:“听飞哥说,你鉴宝水平很高?”
“还行。”
他用他那双油腻腻的手拍在我肩膀上:“以后我需要掌眼就找你了。”
我笑道:“行,没问题。”
竹竿不怎么说话,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憨厚的笑容。
吃完饭,齐飞廉用手抹了抹嘴,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我们从餐馆后门出去的时候,路边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这车子看上去应该有些年头了,车身已经被风吹日晒雨淋地发白,显得有些破旧。上面还贴着各种广告和贴纸,已经破烂不堪,车窗玻璃上还有斑驳的水迹。
竹竿开车,齐飞廉坐在副驾驶,我和大头坐在后座。
面包车最后一排的座位已经被拆除了,堆放着很多东西,有空压机,柴油发电机,还有一些绳索和铲子之类的。
我看了一眼,便问齐飞廉:“我们这大白天的就下墓,会不会太惹眼了?”
他一边抽着烟,一边说:“先过去看看地形,到时候再决定什么时候下去。”
我点了点头,也就没有再多问。
很快车子就出了西州城,朝着南山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