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名字取得不好吗?”
魏澜身躯一震,这是不打算放过她呀,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还真是麻烦。
“殿下取得自然是好的。”
楚翎烨若有所思地瞧着她:“行了,起来吧。”
“多谢殿下。”
楚翎烨瞥了一眼,身侧端着药的云九,云九立刻会意,端着药递给魏澜。
魏澜也不矫情,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这辈子什么苦没吃过,这点药算什么。
不知道是喝了药,还是刚才的事情闹得,竟然还有些精神了。
“不知殿下可查到些什么了?”
楚翎烨散漫地啜了口茶水,神色淡漠,却也难得好脾气地跟她开口道。
“药查出来了,是醉生梦死。”
魏澜双眼猛然瞪大,醉生梦死,当年他家被一夜灭门,无人能反抗,师父说就是因为中了这药,真是没想到,这东西又出来害人了。
她双拳紧握,好不容易平复了心中的恨意,看来这个案子非查不可了。
“可查到东西是从何而来?”
楚翎烨听闻,也没说话,慢慢放下杯盏,“咚”咚一声,清脆的声响砸在桌面上。
“药的事到此为止,你只管找凶手就行。”
魏澜看着他点漆如墨的黑眸,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难道牵扯到什么他也不能动的人了,那他家的惨案怕是跟上面有关系了。
“既如此,那魏澜告退。”
她神色淡然,伸手从怀中掏出之前楚翎烨给她的玉佩,轻轻放在桌上,拱手一礼,没有任何拖沓,转身离开。
意思很明确,老子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吧。
楚翎烨眼眸微眯,拿起玉佩在手中摩挲了几下,上面似乎还有那个人的温度,随后唇角微勾,还真是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人了。
“去查查她的底,本王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一样。”
魏澜出了门后,站在这偌大的庭院中,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出去的路,随后盈润如玉的双耳轻微抖动,随后侧身望去,嘴角含笑,看着不远处的花园假山,躬身拱手。
“劳烦,能不能送我出去。”
只见那处传来轻微响动,不多时一人影飞身而出,也不言语,径直领着她出了王府。
刚到门口,连道谢的机会都不给她,便又消失在原地。
这王府还真是奇怪,没有侍从,倒是到处都是高手潜伏。
雨后万物复苏,虽然还有些寒凉,但是深吸一口气,却是格外舒畅。
魏澜轻车熟路地绕到李将军府上后门,只见一人影蹲在门口,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小的一团,好像还拿了根树枝在地上瞎画。
走近一看,“李御,你怎么在这?”
李御闻声猛地起身,一看是她瞬间满脸笑意地迎上来。
“你怎么样,没事吧,摄政王不让我跟着,真是气死我了。”
魏澜眉尾轻挑,还有这事,她怎么不知道呢。
“好了,你娘发现我们溜了没有?”
“没呢,没呢,但是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跟你一起打包袱走人了。”
看样子这家伙是帮她挡下了,还挺仗义的。
“行了,快回去吧。”
两人鬼鬼祟祟的又回到了琳琅院,见屋内没人,魏澜这才放心的躺在床上,继续养病。这一天还真是累人啊。
“事情怎么样了,我听说张大人和丞相都去吴将军府上了。”
“没错,事情很棘手,到现在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过就算是有我也不管了。”
李御几步上前,坐在床边,声音明显焦急。
“怎么不管了?”
魏澜躺在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倒是想管。
“我被人卸磨杀驴了。”
“啥?”
“哎呀,你别一惊一乍的,是楚翎烨那个浑蛋,我忙前忙后地帮他查案,他倒好,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现在不让我插手了。”
魏澜声音越来越小,脑子重得像是灌了铅,最后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独留李御一人在房中抓耳挠腮。
“真是的,话说一半,睡着了,那现在怎么办呀?”
魏澜依然没有回应,她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面上一派宁静,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阴影,显然是已经熟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