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寂,魏澜一瞬不瞬地盯着楚翎烨,缓缓开口。
“若是实在不行,只能引蛇出洞……”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翎烨厉声打断,“不行,太危险了。”
事情现在僵在这里,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不然她也不会提,她也知道此事凶险,更不会拿吴小姐的性命开玩笑。
“摄政王殿下,丞相大人和礼部侍郎大人求见。”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中年男子,快步进屋,一下跪倒在楚翎烨脚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的真是好不伤心。
“殿下,您一定要救救小女呀,她对您的情谊您不是不知道,现在她生死不明,您不能袖手旁观啊。”
礼部侍郎张大人见魏澜也在,直接扑了上来,一把抱住魏澜的腿,开始哀嚎。
魏澜面色铁青,额角青筋直跳,好不容易忍住,没把这团肉一脚踢开。
楚翎烨倒是不客气,魏澜不敢踢,他敢呀,一脚一个,直接踢出门外。
也真是可怜了两个年过半百的人,估计这一脚,骨头架子都要散了。魏澜在心中默默为摄政王竖起大拇指,真牛。
“本王还真是没想到,我朝之栋梁会有这样的一面,看来回去之后要同皇兄好好说说了。”
两人都是混迹官场数十年的人物,一听这话,哪还敢造次。
楚翎烨好整以暇地看着魏澜,意思很明确,这是让她来。
“咳,丞相大人,不知可否将事情经过说明一下。”
丞相名叫刘裕怀,年过五十,混迹官场多年,才坐上了这个位置,而且皇上对他极其信任,甚至比过摄政王。
“你是什么人?老夫凭什么跟你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个刘裕怀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惊讶,之后便全都是鄙夷。这种眼神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若是本王让她问的呢?不知丞相大人是否给本王这个面子呀。”
刘裕怀瞬间面色苍白,连连叩头。
“摄政王赎罪,老臣并未在世家子弟里见过这位小公子,没想到她居然是您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嘴上说着告饶的话,但是眼神中却满是阴狠之色,这个丞相大人怕是很难对付呀。
“昨夜你可见到了凶手?”
刘裕怀瞳孔一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额间冷汗瞬间冒出,看样子应该是看见了什么。
“我家婉婉是被怪物抓走了,那个东西通体漆黑,身高十尺,三头六臂,还会口吐人言,那就是个怪物呀。”
“除了你还有谁看见了?”
刘裕怀犹豫片刻,矢口否认“没有,只有我。”
眼神飘忽不定,怕是有所隐瞒呀。
“张大人,你呢?”
一旁的张大人早就泣不成声了,边哭边喊着女儿的名字,看样子是被丞相的话吓到了。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派去保护的人都被杀了。”
对呀,尸体,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还有昨晚的打斗也一定会留下痕迹。
“吴将军,不知昨晚被杀的府兵尸体可还在?在下可否看看?”
吴将军面露哀伤,低声道“都在后院,公子去看吧,那些都是随我上战场的兄弟,没想到没死在战场上,却把命留在了这,是我对不起他们。”
魏澜小时候也跟着父亲母亲在边关,看见过战争的残酷,他们也是为人父兄,但是却只能永远留在那苦寒的边关,永远不能回家了。
魏澜利落的转身出门,缓缓抬头,不让悲伤的泪水滑落,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到满眼悲伤。
“不好,要下雨了”
雨水一落下,所有痕迹都会被冲刷殆尽,到时怕是会更难寻到线索。
“吴将军还得麻烦您寻个武艺高强的人,随我去昨天打斗的现场仔细查看一番。”
“额……”
“云七,跟他去。”
吴将军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楚翎烨一声打断,只见他坐在桌前,悠然地品着茶,昏暗的天光倒是更显出他轮廓深邃五官英挺。
奈何此时屋内气氛太过严肃,倒无人赞叹他的好容貌。
魏澜轻轻回神,身边已经多了一个人,同那天的云一样的装束,面庞稚嫩,看样子年岁应该不大。
“有劳。”
昨夜打斗的地方就在院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