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色尚未破晓,京都飘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三场大雪。_0+7·z_w¢..c·o^m/
守城的几个士兵正窝在值房里,哈欠连天地围在火堆旁取暖。
突然,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催促的叫门声:“来人,快开城门!”
被惊醒的守卫兵头领一脸烦躁地睁开眼,正要出去呵斥,却被城门外那声高喊声惊得浑身一激灵:“还不速速开城门,恭迎谦王殿下入城!”
头领顾不上披上外袍,急匆匆冲出去定睛一看,城门外那队人马中,为首的正是前不久才离京的谦王。
只见他神情略显疲惫,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气,目光扫来,吓得头领双腿发软,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招呼人跑下去迎接。
城门刚一打开,姜去寒扬鞭策马,朝着霍云鸿的府邸疾驰而去。
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要去取人性命。
头领心中顿感不妙,急忙派人去向上边通报。
此时,霍云鸿还在府中睡得安稳,全然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
姜去寒骑着马一路横冲直撞,强行闯进府中,所到之处,侍卫纷纷避让不及。
他一路杀至霍云鸿的寝屋前。
察觉到异常的陆衡,立刻带着大批侍卫赶来护驾。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二殿下的府邸,立刻拿下!”
他们人多势众,却根本敌不过杀红了眼的姜去寒,鲜血飞溅,不过片刻,侍卫和府兵便倒了一地。
姜去寒那狠戾的眼神,如同凶残的恶狼一般,紧紧锁住陆衡身后慌了神的霍云鸿。
“本王此前是不是警告过你,胆敢伤本王阿照一根汗毛,本王会杀了你!”
霍云鸿紧张万分地盯着去而复返的姜去寒,急声辩解道:“谦王,阿照公主遇袭一事,与我毫无干系,你可莫要被小人挑拨离间,错怪了我。”
姜去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抬手一掌击开挡在身前的陆衡,提剑步步逼近霍云鸿。
“霍云鸿,你最好说的是实话,祈祷阿照安然无恙,否则,本王定取你狗命!”
说罢,他剑尖一扬,剑锋在霍云鸿的脖颈处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3+5_k+a.n¨s+h+u-.′c′o!m¢
“你敢伤我!”
霍云鸿惊惧交加,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
姜去寒语气轻蔑,不屑地嗤笑一声:“能死在本王剑下,是你莫大的福气。”
感受到姜去寒决绝的杀意,跌坐在地上的陆衡吓得惊慌失措:“谦王殿下,快住手啊!”
姜去寒眸光冷得骇人,手中的剑正要割断霍云鸿的脖子,一道人影迅速闪现到他面前,抱拳恳求道:“谦王殿下,还请剑下留情,阿照公主已转危为安。”
及时赶到的金吾卫中郎将试图劝下姜去寒。
姜去寒阴鸷地盯着他,怒声道:“本王前脚刚走,你们就这般迫不及待地想置阿照公主于死地,看来是根本没把本王放在眼里。”
他染满怒气的眼神微微一抬,冷冷下令:“方宇,传本王令,即刻命三万黑羽军兵临辽城三十里外驻扎。若曜帝不给阿照公主与本王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两国便开战!”
“遵命!”方宇领命而去。
中郎将闻言,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谦王殿下三思啊!我们两国何至于此?阿照公主真的已经脱离危险了。殿下若不信,可亲自前往苏府一探究竟。”
“本王现在就去苏府。”
姜去寒冲他冷哼一声,收回剑傲然转身离去。
霍云鸿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死死盯着姜去寒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骂道:“谦王他欺人太甚,我绝不放过他!”
中郎将压下脾气,出言提醒:“二殿下,还请慎言。阿照公主至今尚未苏醒,谦王若执意要为她出头,再因殿下之故,恐怕真会引发两国之战!”
霍云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气急败坏地指着中郎将喝斥道:“你竟敢教训本殿下!”
中郎将面色不改,起身拱手告辞:“下官不敢,只是谦王殿下正在气头上,二殿下还是少招惹他为好。下官尚有军务在身,先行告退了。”
霍云鸿被他的话气的打结。
“你……放肆……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如此不敬本殿下!”
中郎君充耳不闻,带着下属们匆匆离去。\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霍云鸿暴跳如雷。
“我要立马进宫,让父皇下令把谦王拘起来!”
陆衡赶忙扶住怒气冲冲的霍云鸿,小心劝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