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五裂,剁成碎块,冷汗化珠涔涔渗出,一时竟分不清是置身山洞还是置身雪地,
须臾,她战战兢兢道:“不…不知这位老…老前辈…怎么称呼,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身重寒毒的,”
俄顷,山洞内传來一阵叹息声,傅清婉支起耳朵,听着那人断断续续道:“多久了……不知道有多久了……”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声音飘渺地不知所云,“老夫也记不清呆在这里多久了……今日竟然看到了一个女娃娃,”
对于老头的答非所问,傅清婉心底是一阵纳闷,这鬼地方沒火也就算了,就连呆在这的老头都是阴阳怪气的,让她一时竟哭笑不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女娃娃,”白叟见傅清婉迟迟不语,复又笑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鬼才跟你做交易,谁知道你是否居心叵测,想要夺我性命,傅清婉低声咒骂着,扶着一个不知名的物什坐下,而好巧不巧,香附散的药效却是慢慢褪去,那刺骨的寒意再次涌入体内,傅清婉的意识渐渐模糊之时听的那白叟说道:“只要你肯……咳咳,只要你肯救我出山洞,我就将一身修为传授给你如何,”
“晚辈天生属阴寒体质,即便是前辈传授一身传授给晚辈,也无济于事,”傅清婉咳了两声,自嘲道:“晚辈自知,配置的琉璃水也只能暂时按捺住寒毒,让其不再蔓延至五脏、可丹田处却还是波及了,若想要治怕是难上加难,”
☆、181 风雪无归寻出路
白叟叹了口气,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女娃娃你既无心救我脱困于汕尾,那老夫也无法强求,只是女娃娃你年纪尚青便身中寒毒,怕是沒有几年好活头了,”
傅清婉沉默半响道:“前辈所言甚是,不知可有解救之法,”
黑灯瞎火之下,她无力折腾,听白叟口音应是陕北人,陕北隶属猎月管辖,民风淳朴,好善,只是如今一白叟竟然身处吐蕃王都,利川郊野处的一处荒洞中,光着这异于常人的遭遇便让人产生了无尽的遐想,
只是……防人之心不成无,经历了一世的风云巨变,打死她也不相信这山坳坳里还能蹦出个老神仙來,
暗暗腹诽之时,突然眼前一黑,她控制不住体内气血狂涌,猛然咳嗽起來,喘息声断断续续,傅清婉捂嘴,一口残血还是始料不及地喷在了离白叟不远处的壁室上,
说也奇了,黝黑如墨的地方经过残血的滋润,浮光的纹路隐隐可现,滴滴血珠溅在画壁之上,宛若黑夜中的明珠般闪耀着异样的光彩,灼热的气息扑鼻而上,傅清婉震惊之余,竟一时间忘了身处何处,脚踏何地,
“想不到,想不到啊……”白叟长吁短叹,傅清婉只觉得眼前一黑,那道老迈的人影竟然越过她,形如枯槁的手抚上了粗糙的墙壁,
白叟眸光中闪烁着希翼的光芒,一遍遍抚着墙壁,视若珍宝,褴褛的衣袂之下,苍老的背影竟然找不到时光流逝的痕迹,加之刚才的动作之快,在江湖中也找不出一位与之相媲美的,
傅清婉感叹之余,不免寻着他的目光看去,见壁室上刻着一张画,画中乃是一位清丽女子,茕茕孑立在荷塘边缘,娉婷的身姿若柳扶苏,目中流转的光芒堪比天空的明月,便是一池芙蕖也难掩其倾城国色,
“你可知她是谁,”白叟突然回首,眸光一寒,细细密密地碎光无孔不入,审视着躺在地上的虚弱女子,见傅清婉半响沒有反应,他道:“她乃是当年亡国祸水,余馨月,”
余馨月,傅清婉的脑海中细细回想了遍,混沌中似乎有一束光芒直冲脑门,让她措手不及,傅清婉不由微微一怔,回忆起当初华彦清放松警惕之时曾带她前往商州的一处纳凉,她因着一缕牵挂偷偷误入山洞,结果却从山洞内带出了魄冰剑与青鸟,而那魄冰剑正是当年余馨月手执贴身之物,
如今跟壁画上的人物一对比,傅清婉终于明白为何白叟义正言辞口口声声说她是亡国祸水了,倾城之色难掩,闭月羞花倒也不至于,只是浑身上下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灵气便足够让一代将军为她出身入死,肝脑涂地,甘愿背上千古骂名换來一夕幸福了,
“请恕晚辈愚钝,资质尚浅,实在沒有机会认识此女,”傅清婉老老实实地回答,身子却是向后缩了缩,战战兢兢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