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的荣夫人两巴掌,只打的连荣华嘴角淤紫,那一口白牙打碎了两颗,
鲜血顺着口腔流出,连荣华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刚才盛气凌人的指挥着婆子揍韵蓉,现在却看着婆子人头落地,本身危在旦夕,
“王妃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她跪着爬到傅清婉的跟前,双手扯起了傅清婉的衣衫,泪如雨下,“王妃姐姐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说这些话了,我还想活,我真的还想活啊,”
谁知傅清婉根本就沒有对这一番深切感人的肺腑之言所感动,她淡淡吩咐道:“冷奕将这里收拾干净,我不想王爷回來看到有横尸倒地,”
冷奕点了点头,手一挥早有训练有致的侍卫上來扛尸体,
顿了顿,傅清婉接着说道:“还有,荣夫人疯了,不宜呆在丽水阁了,本妃听闻雪恻妃尚有悔改之意,便准了雪侧妃回踏雪楼,本妃觉得荣夫人更适合呆在静修阁,”
冷奕会意,早有两侍卫上來抓住连荣华的腋下,试图扛走,
“不,不,我不要去那,我沒疯,”连荣华紧紧地抠着青石板,任凭那鲜血顺着缝隙流入青石板内,也不肯意走,
她大骂道:“傅清婉,你给我记住了,本夫人出來定要你不得好死,”
“听到了么,她说要让我不得好死,”傅清婉浅笑,眸中寒意一闪即逝,“本妃惜命的很,那就让她呆在静修阁永远也不要出來了,”
冷奕领命退下,身后侍卫打扫的打扫,忙活的忙活,偏傅清婉一人得一空闲,
她低垂眉眼,不由叹了口气,双手不自然的伸出,今日怕是又染红了,回头,在不看一眼,也不去管那阁楼的后头有一双莹莹秀目恰到好处的记录了傅清婉的手段,
此事传到华彦清的耳朵里也不外换來一声轻叹,他立刻做了两件事,跟他的老丈人说了荣夫人身染重病,已请到神医救治,怕是不日方好;另一件便是让韵蓉为侍妾,
除了连荣华一人被傅清婉的雷霆手段震慑到后,后院众人都不免唏嘘感叹,以后行事更是更加小心,怕触及了这位王妃的霉头,
☆、116 谁道误会最伤人
春雨缠绵,一把油纸伞绘画出山河秀丽,乌黑的秀发滴滴答答,遮掩住了那半边容貌,
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不由眼前一亮,赏心悦目,
“冥月姑娘出來了,”啧啧的赞叹声并沒有让女子停下分毫,她撑着油纸伞,安步于水天之间,
红漆绘成的大门口,素手纤纤递出一块腰牌,她微微抬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在雨中的偶然一睹,顿觉惊艳,
一双沾染油垢的手接过腰牌之时不由趁机摸了把那细腻白皙的柔荑,那大叔笑道:“冥月姑娘下雨天还出去啊,”
冥月点了点头,将手收回,大叔不由悻悻,将腰牌递上道:“都不知道王妃让你去作甚,下雨天还要如此娇弱的像一朵花似的姑娘出去,若是被歹人所害那可如何是好,”
那行走数米的身影不由一顿,从油纸伞下慢慢溢出的笑容,明媚而娇艳,冷淡又妩媚,
脚步不缓不慢,绕着城中心转了几圈,漫不经心地散步,也不恼也不见其厌烦,只看到面纱掀起后光滑的下巴上一道笑容,高深莫测,
她敛眉,继续向前走,一个转弯,侧身闪入乌黑的檀木门,眼低垂,不经意地朝外头瞄了眼,果然间几人偷偷摸摸跟在她后头,觊觎偷窥,
冥月待人走后,敲了敲脱漆尚旧的门,早有一人对着门口道:“何人到此,意欲何事,”
冥月道:“无人到此,不为何事,”
半响后,门慢慢打开,一俊俏少年撑着一把白花油纸伞,滴滴雨水顺着他的下巴缓缓滴落,乌黑檀发即便是不才雨天依旧泛着油光,
“你來了,”少年撑伞的手不动,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门口的那伫立的身影,
冥月应了声,提裙走入内屋,顺手搭上了门把,
入了里屋,取了那恼人的人皮,一张清秀可人的脸渐渐显露出來,
身后,千绯夜叹道:“这又是何必,”
冥月取过药水,把千绯夜家当成本身闺房,接着屋内的水仔细抹了把脸,一双炯炯有神,泛着蓝光的眸子在彼苍白日凸显的格外耀眼,
“不这样,我出不來,”傅清婉回转身子,淡然而视,“绯夜,我來是要你办一件事,”
千绯夜叹了口气,将傅清婉弄乱的东西收拾回了远处,一把将其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