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傅清婉侥幸见过一次便忘了,瞧着前头带路的丫鬟,嘴角不由勾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前几日正是芹菜上市盛期,各地菜场上的芹菜都是相当便宜,配以人参,燕窝,宝贵材料,往往会让人忽略了这一项普通食材,张管事不知丛中捞了多少油水,可却被傅清婉的严令一下断了财路,
张管事闷闷不乐,看着手中的账本更是郁闷,虽然外头是阳光明媚,张管事的心里却是乌黑犹如即将下雨的天,阴沉沉的,
☆、104 日久知人心
“叩叩叩,”三声绝命声响换回了张管事飘远的思路,只听到外头的敲门声一声盖过一声,搅得人不得安宁,
张管事厌恶地瞅了眼,手不由推开了门,
“砰,”韵蓉冒冒失失地从外头走入,不有回头看了眼,那妙龄女子还在,便安了心,
张管事只到是什么要紧事,却见一黑的犹如煤炭的丫头闯入了本身的房中,并且还东张西望,向來谁见到他张管事不必恭必敬的,那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如此不懂规矩,
张管事不由两手一推,问也不问一句便将韵蓉赶了出去,“快走,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韵蓉來不及分辨分辨就在大力的阻挠下赶出了寝房,虽是初春,厨房的伙食、衣饰却是最差的,傅清婉远远地看见,一双冻的通红的双手使劲地拍打着门,薄弱如纸的身子摇摇欲坠,却咬牙坚持,拼的不外是一己之念,她不由幽幽一叹,
“张管事,难道连本妃也不见么,”
傅清婉言辞厉色,特意加重了“本妃”这个词,
半响后,房内仍无任何动静,显然张管事是连门外的傅清婉也给无视了,
“砰,”呼啸的暴风刮进庭院,敲打声时缓时慢,时急时促,如针般密密麻麻,若雨般淅淅沥沥,她轻轻一推,刚才百般推敲都无济于事的韵蓉不由愣在当场,
不是沒听清她说的什么,一直以为本身是得不到贵人相助的,却原來……
韵蓉微微低头,遮掩了眼角的愧色,原來不外是本身以小人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管事勃然大怒,轮圆了手掌便要挥下去,却听傅清婉淡淡道:“张管事,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语气间夹杂着不咸不淡的嘲讽,若屋外的暴风一下子袭入了被温暖包裹的心扉,瞬间降入零度的感觉让张管事不寒而栗,
“你……你是,”韵蓉站在傅清婉的身后,并未瞧见此刻那张惊慌失措的表情,
“砰,”重物坠下,随之落地的是一双腿,
韵蓉不由捂紧了嘴巴,眼珠老大,丝毫不肯意相信刚才还盛气凌人视本身为乞丐叫花的人竟然会跪下,
傅清婉不管不顾,瞧了眼房中的陈设,语气冷冽依然,“张管事屋内的字画是燕子青的吧,”
张管事止不住颤抖,勉强扯过一笑道:“哪会,王妃多虑了,小人房里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字画不外是临摹的,并非真迹,”
韵蓉猛然一惊,原來她……她竟然是府中的王妃,怪不得本身沒有认出來,原來不外是本身有眼无珠,连贵人在本身身边都沒有发觉,只是为何,傅清婉会找上本身,
傅清婉冷笑道:“那么那盆开的正艳的千日红是从浔阳送來的吧,花都内出产的玫瑰,月季乃是花中精品,王府内也仅有十余盆,沒想到在这里还可以看到花都的千日红,实在是让本妃惊讶,张管事这份差事真是油水颇多啊1”
她在屋内转的圈数越多,下跪之人则越紧张,落下的汗早就超出了那碗雨前龙井的价值,偏偏傅清婉的话犹如针一根根下手又快又狠,准确命中心扉,
他道:“王妃,都是属下一时糊涂,收了不该收的,那些东西都是属下献给王妃的,若是王妃不嫌弃,属下把所有的家当都倾囊相送可好,”
语气中的哀求之意傅清婉焉能不懂,拂过袖子,傅清婉转身瞧着一身泥污的韵蓉道:“你说本妃该如何处置如此贪财之辈,”
韵蓉想了半晌道:“韵蓉人微言轻,说不上别的,只是浑水能摸鱼,清水则无鱼,”
傅清婉微微颔首,眸中的利刃却分毫未减,“起來吧,本妃沒有享福的命,自然是用不起这些好的,你将这些分批装好,送给各房妹妹,也算是本妃的一番心意了,”
张管事感激地看了韵蓉一眼,忙磕了两个头道:“属下自当尽心竭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得到傅清婉的允准,张管事不由舒了口气,能保住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