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跪伏在华彦清的脚下,狼狈地扯起华彦清的衣带,“主人,红叶只是不尊重王妃,提醒王妃不要入后山罢了,王妃不听,红叶便劝诫,红叶沒有别的意思,只是遵循主人的意愿罢了,”
“遵循,”可有可无的笑意在华彦清的脸上回荡,快速一脚将红叶踹开,“本王可有说过她是本王的女人,不是你们可以欺负的对象,”
红叶喷出一口心头血,血液逆流让脸显得异常惨白,她哽咽道:“主人,红叶都明白,红叶知错了,求主人不要将红叶赶走,”
华彦清冷哼一声,手化掌正要朝着红叶的天灵盖打去,可却想到了床上还不省人事的傅清婉便止住了,恶狠狠道:“给本王滚的远远地,你从现在起革除执行之位,替本王把千绯夜阿谁臭小子找过來,”
☆、097 红叶身死
“是,”
红叶连滚带爬,期间一个踉跄险些倒地,身子微微颤浮却不让本身过于狼狈,现在她的那双灵动的美眸已是一潭死水,
风肆虐地吹弄着一头如瀑般丝柔的秀发,夕阳的余晖洒在若泼墨山水画一样洒在天际,朦朦胧胧的水墨画带着凄婉,决绝,空气中袭來的花香却像是催命符,一下下敲打着破碎的心扉,
她一步一跨,几乎是扶墙而过,眼线中的泪水早已随风凋落,素衣上沾染了香灰,卑微,屈辱地跨过门槛,抖抖索索地朝着正西向南的地方走去,
推,敲,反复几次,她失去了耐心,
一双水灵碧波荡漾的眼睛此刻染上一层血红色的烟雾,终用内力震碎了白玉瓦墙,
断墙残垣,残花败叶,用的是吱呀呀的机架,拿的是破碎不胜的笔,画的是残缺的月,想的是不省人事的人,
只见一抹青绿涵括了一切,他高大英挺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她扶住了墙,终于当意念支撑不了身体,她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
好恐怖,真的,蚀骨的杀意贴面而过,泪断也不外那一瞬,他想要她的命,可她却还沒有准备好,
失望滋养了全身,她扬起清秀的小脸,泪眼已是一片朦胧,终,在他的面前,泣不成声,
提笔的手一顿,他随着暮色的黯淡渐渐抬起了头,
英挺的剑眉倒竖,恬静的面容波澜不惊,水波无恒的眸仁深邃如古谭,幽幽一声轻叹,赛过天边的那轮孤月,“你,这又是何必,”
“他,他想杀了我,我跟了他那么多年,风雨同舟,保驾护航从不懈怠,可他为了阿谁跟他相处不到一年的女子却想亲手送我入黄泉,”红叶如小猫般缩在角隅,声音极端尖利,带着按捺不住的恨意跟决绝,咬牙切齿地恨也不外如此,杀身之祸让她明白,不该留下阿谁女子,
浅浅一笔带着浓重的意味深长,上好的水墨在宣纸上留下一道浅痕,一缕月光不死心地想要觊觎画上的内容,却被他轻巧遮过,
寥寥几笔,绘出一座壮丽河山,他画笔,画心,也不外画了一副丹青,提笔落款,却还是忍住了,
“你本知他的意愿,又何必违背,便是她也不清楚我是这个样子的吧,”
带着轻微的嘲弄,他不由迎上了柔和凄美的月光,余光不偏不倚地洒在他的柔和至极的侧脸上,棱角分明,异常俊美,
笔戳在上好的方砚上,落款迟迟落下,却是“千绯夜”三字,
世人只当他是莽夫,却可知莽夫也能懂山月之事,
他雅俗,儒雅,说是谦谦君子也不为过,可至今都沒人渗入他的边缘,包罗阿谁总是自以为是的傅清婉,
只是可惜了这副山水画,他轻叹一声,上好的狼毫便在他的手中轻易折断,连带着价值千金的画也在顷刻撕成碎片,
脸上的狠厉凸显,现在的他才是嗜血如命的千绯夜,
红叶的柔肩依旧在不竭的颤动,似乎又说不完的委屈,早就沒了平日的嚣张之气,她是斗败的公鸡,是他的牺牲品,从现在起她早就沒有资格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他可知,她曾经是那么崇拜他,甚至爱过他,可是他怎会,让她悲痛绝望,
熠熠发光的眸子闪过一丝异样,千绯夜撇过头,语气异常冷淡,“想必他让你來的目的不简单吧,”
红叶愣了半晌,毕竟释然,她从來就沒有了解过千绯夜这个千变万化的人,自然不晓得他竟然懂读心术,她知道的只是表面,只知道哭,却不知道身边的少年已经被戾气缠绕的越來越重,若非月满之夜,恐怕红叶早就变成一具干尸,
千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