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春喜使了个眼色。春喜会意,将跪伏在地的林氏搀扶起来。
傅清婉道:“都起来吧。”
淡淡的话语将周围尴尬的气氛缓解,傅清婉率先踏入傅府门内。
经春喜提起,那王氏早患上了不治之症。如今傅清妍虽然未曾戴孝,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若是不乘早嫁出去,便是三年之后的老姑娘,没人要了。
傅清婉抽空去看了本身这位姐姐,发现穿着一改往日的华丽,显得朴素。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便是不加脂粉都难掩国色天香。傅清婉嗟叹,却是一点都嫉妒。她知道这张病国殃民的脸是傅澄的必杀技之一,也是他押上一切的利息。
傅清妍丝毫不知道,本身的父亲如此阴毒将本身的脸,命压在了不亚于赌场的血腥斗争之中。无论她如何欢笑,如何反抗,网已经织好,由不得她不跳。
完事之后,傅清婉去见了本身这位父亲。
见到傅澄之时,已是巳时。傅澄坐在书房内,细细不雅观摩本身临摹下的字帖,听见门外徐徐的脚步声。
“进来。”傅澄眉头不皱一下,继续看字。
傅清婉进门,随手带上了门。书房内除了两人外,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傅清婉拘上一礼道:“父亲,女儿想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傅澄头也不抬道:“王妃真是客气,不外王妃找下官谈论事情,还真是下官之福了。”
傅清婉沉声道:“父亲,女儿知道女儿一直不受你的器重。女儿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九月初九,重阳佳节。女儿听闻那一日普天同庆,王子可深入民间同乐。若是父亲把握住机会,便能让姐姐轻易勾引住那男人的心。”
傅清婉言辞灼灼,让傅澄的目光从书本移到了她的身上。“下官不知娘娘何意?”
傅清婉冷笑:“父亲要是不尽快下决定,那王氏怕是要提前死在除夕夜了。”
傅澄尽管心内百般起伏,表面却看不甚清。“那依照娘娘的意思,是要下官在重阳佳节之时将小女引荐给翰王殿下?”
傅清婉点点头,沉思许久,冷笑道:“父亲该不会以为女儿是回来跟父亲作对的吧?再怎么说骨肉至亲,父亲所希望的,女儿怎可不依?”
傅澄面带微笑:“平日没有白教你。想来你的母亲当年也是出生在官宦世家,若非官场变故也不至于此。如今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倒是长了见识。”
傅清婉道:“怎可跟父亲的大智若愚比拟,女儿只是略施小计,成不成功暂且不表。只是女儿想要亲手安排这件事!”
“哦?”傅澄冷笑,目露惊奇之光。“不知娘娘可曾想到绝佳的对策?”
傅清婉微微一笑,却不答言。一切胸有成竹,傅澄懂,她自然也懂。
只是离重阳节暂且有一段时日,傅清婉暂且居住在傅府三日。
☆、023 一盆狗血
未时三刻,傅清婉安排好一切后准时出现在钱家巷。
春喜是她的心腹定然不会出卖与她,傅清婉对此话深信不疑。如今看来这傅府的水深虽然不能跟三王府比拟,却也是让本身大吃一惊。
本身的父亲是十足的老狐狸,姐姐则是祸国妖姬……这两个人在未来会起到很大作用,关键看傅清婉是选择利用,还是被利用!
闲话不表,傅清婉在钱家巷等了许久,总算是等来了一抹黑影。
傅清婉跟随者黑影寻着巷子走,走到头时却发现没路。
那人回过头,也不等傅清婉说话就一把将人用麻绳捆了,将眼睛用纱布蒙起来。
“别叫。跟着我走”那人凑在傅清婉的耳侧,一把钳住了绑缚傅清婉的绳子。
傅清婉点头,跟随者那人而走。行至一段路,逶迤蜿蜒,不复在山丘行走。
傅清婉不发言,却是趁着眼黑的时候将路线摸透。
那人将麻绳一扯,傅清婉应声倒在地上。头磕在石头上,流出汩汩鲜血。
待视力清明后,入眼便是一个仅有粮栈灯照着的山洞。山洞内放着大量的人皮面具。
洞内深处有一双枯槁的手正将一张不知什么皮裁剪,视线暗淡,照不清那人的脸。
傅清婉慢慢凑近,眼睛盯着下手不放。
见那人熟练取材,烘培,裁剪,雕刻,绘画,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般过于迅速,让傅清婉目不暇接却不至于眼花缭乱。
不外少顷,一张人皮面具赫然出现在傅清婉的眼前。她定眼一看,微微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