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计果然见效,另一个贺小姐巧笑倩兮地道:“我们自然是去过了!大姐再怎样生气也要起来梳洗,我一早找爹爹要了钥匙,去给大姐开了门锁,让丫头们进去服侍她起来梳妆、用早饭,顺便又劝慰了她几句,而后才又锁上门出来。直到爹爹后来命我们再去将大姐请出来见见客人时,才发现她已不见了踪影。”
说话的这位想必就是贺三小姐,一对美目自始至终都粘在岳清音身上,难怪狗官会临时想到用美男计套话,想是他也看出来这位怀春少女昭然若揭的心思了。
“早上去开大小姐房门的只有三小姐你一个人么?”狗官问道。
“对呀,难不成开个房门也要二姐同我两个人一起去么?”贺三小姐理直气壮地答道。
虽然不知道狗官问此话的用意,不过这其中必有古怪,细观这贺家的两位小姐,从头到尾没有一点忧心之色,即便偶尔表露也像是故意装给人看的,因此那贺大小姐由密室中消失之事必与她二人脱不了干系。眼下就看狗官怎么逼得这二位小姐说出实话了……不然,让岳清音牺牲一下色相试试?十有八九能成。
但见狗官眯着眼笑了一会儿,慢慢问向两位贺小姐道:“不知大小姐为何不肯嫁与那御史大夫的二公子呢?只是单纯地不想嫁人,还是……大小姐的心已另有所属?”
许是狗官不弃不舍地追问惹烦了这两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便见贺二小姐冷冷地道:“此乃我贺府的家务事,季大人问得也太多了罢?”
狗官不以为忤地笑道:“本府既然身为太平城百姓的父母官,自然要为百姓做主,天下哪有父母不管家务事的道理?不过,若二位小姐不愿回答,本府也不便强求,待回去请教贺员外亦是一样的。”
这两位贺小姐一听狗官搬出了她们老爹,不禁有些心急,知女莫若父,倘若这俩丫头当真掺和在其中,狗官只需向贺员外稍加暗示,贺员外便会立刻联想到她二人身上去。
但见那贺三小姐转转眼珠,忽而笑道:“季大人言之有理,既是为了帮我们找回大姐,我姐妹二人理应全力相帮才是。只不过方才的问题确乎涉及到了府内家事,不大好开口。不若这样罢,我们与大人您打个赌可好?倘若大人赢了,我们姐妹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倘若大人输了,方才的问题便就此作罢,请大人既不要再追问我们,也莫要去向家父询问此事,以免他老人家更加忧心上火,可好?”
狗官略感兴趣地道:“不知怎样的赌法儿?”
贺三小姐笑道:“听闻季大人聪敏过人、料事如神、明察秋毫,不妨便来猜猜我们两个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待我们重新换换位置便可开始。如何呢?”
唉……是不是所有的双胞胎都爱玩这样的把戏?就算我们能猜对,可到时你们自己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嘛。
狗官干笑着只得答应了,道:“猜之前可否请三小姐先在掌心内用笔写个‘三’字?”
唔,他倒是同我想到一处去了,在掌心做个记号,届时如果猜对了就不怕她们不认账了。
三小姐颔首同意,接过下人取来的笔,在掌心写了个“三”,而后握住拳头,笑向我们道:“那就请诸位暂且背过身去,待我们说‘好了’再转过身来罢。”
我们四个只得集体起立背过身去,陪着这对无聊姐妹玩这个无聊游戏。须臾听得那两人齐声道:“好了。”
转回身去看时,见她两个皆握了双拳坐在椅上,用一模一样的表情含笑望着我们。就方才这段时间的观察,那贺二小姐性格相对稳重一些,贺三小姐较为活泼,可如今摆出这一个模子里刻出的表情来,还真是难以分辨。
狗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摸摸自己的鼻子又捏捏自己的下巴,显然对这一赌局头疼得很,看了半晌,叹口气,道:“清音,这件差事为兄便交与你办了,若猜得不对便扣你半个月的俸禄。”说着便像卸了副担子似的,悠哉游哉地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我一时连拧掉他那狗头的心都有了,要知道,虽然仵作的俸禄不算太多,好歹岳清音每月也是乖乖地上交一部份给家里的,我每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