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首。′5-4¨k`a_n^s\h,u,.\c¨o/m·如今他有资格来要求这个吻了,可森鸥外的侧脸却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这回事。
蝙蝠车驶上海边的盘山公路, 海潮的声音一下一下拍打悬崖和礁石。哥谭虽然靠海,但却没什么沙滩,就算有这个时间也停止营业了。要看海只能是在公路上。零零散散的几盏灯照亮公路,海面漆黑,某一处远方有灯塔微弱的光芒旋转,一轮一轮地扫过沉默而嶙峋的礁石。
布鲁斯忽然从心里冒出一个念头。
他想,要是这段路,能永远不结束就好了。
转过一个弯道,旁边有一片荒草丛生的平地,蝙蝠侠把车停在路边。没有其他车路过。蝙蝠侠终于还是打开了导航系统,输入目的地:gcpd。
森鸥外忽然说:“谢谢你。”
布鲁斯的手顿了一下。自动驾驶的导航系统浮现出三条可供选择的路线,明明整个城市的地形和道路都早已烂熟于心,明明路上没有任何危险的地方,他还是挑选了许久。*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布鲁斯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最后他选定了一条,关闭导航系统的屏幕,车内的灯光彻底暗下来。
布鲁斯说:“不想说话的话就坐一会儿吧。”
森鸥外真的没有说话。
车内仍然能听到海浪声。森鸥外说要看海,所以布鲁斯停车的时候,让他坐的那一面靠着海。两个人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布鲁斯忽然感觉旁边那个人伸了手过来,盖在他手上。
他没有动。
这不能算是一个牵手的姿势,可已经是两个人认识以来最接近的一次了。森鸥外的手就这么放在他手上,隔着战甲传过来微弱的热度。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手向上摸了摸他的小臂,然后离开了。
布鲁斯还是没动。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衣物摩擦的声音,森鸥外从身上拿出一只针管。′1-3\3,t·x_t..?c/o.m′他最近对抑制情绪的药物产生了依赖,布鲁斯知道这一点,但他假装不知道。每次在的解药用完之后,他就会为森鸥外提供新的药物,已经好多回。其实森鸥外需要的只是其中抑制情绪的成分,他也假装不知道,仍然是提供配置好的完整解药。他也从来没有劝过森鸥外,甚至没有劝他控制用量,只是每次又留下更多的药。幸好他不是医生,布鲁斯想,如果他真是医生,大概早晚有一天会被吊销行医执照。
车内光线很暗,森鸥外对着车窗外举起左手,拉下袖口,露出小臂。
手腕上锁着一枚黑色的环。
他将左手对光,右手拿着注射针管,那模样倒真像以前做过医生的。针头刺破皮肤的时候,从车窗外反射出一道晦暗的金属冷光,那一瞬间蝙蝠侠心里忽然警铃大作——
他想都没想地扑过去,夺下注射器,按住森鸥外的手,把他压倒在座椅上!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根据这几天里监控传回的数据,他给森鸥外的解药,最后一支,应该是在昨晚23:03的时候,就已经用掉的!
——现在这支针管里是什么?
蝙蝠侠不敢想下去。
他一手制住森鸥外,另一手去找刚才慌乱之间扔掉的注射器,嘴里说:“你在注射什么?”许多念头一瞬间在他心里转过,他提出一种最不好的猜想,声音都开始发抖,“——钾?”
森鸥外被他压着,看着他,神情像是在冷笑。
那支注射器在座位的缝隙间被找到了,蝙蝠侠摸索着捡到手里,举起来,对着车窗外的光一看。
里面是空的。
一瞬间,很难分清他心里是绝大的恐慌,还是愤怒占了上风。他骑在森鸥外身上给了他一巴掌,把这人的两只手一起拎起来,铐在车顶上,然后捏碎了那支注射器。
那东西在他掌心里碎掉之后,布鲁斯才意识到:
这是他自己送给森鸥外的。
“你想死。”
他说。
他很惊讶自己居然能把这句叙述说得如此平静。静脉注射一段空气,是每个医学生都必然会做的一个实验,那些兔子死得有多痛苦森鸥外是亲眼见过的。而现在他决定这样死在蝙蝠侠面前。
“你想死在我面前。”布鲁斯说了第二遍。
森鸥外冷笑起来。他侧过头去。方才那一掌打得有些重,这人的半边脸颊开始有些红肿起来,他就拿剩下完好的半边脸对着蝙蝠侠。
“是啊。”
森鸥外用一种很轻蔑的高傲神情说:“有什么问题?”
他的手被绑住,被蝙蝠侠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