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入云端里的人一般,危险了呢!
确保自己安全之后,王小花起身向老大夫告辞。走出黄家老宅,至街头时,却见往常坐在街边纳鞋底的妇人没有如往常那般纳着鞋底,而是绣起了艾草香囊,王小花怔了怔,恍然记起清明过后不久就是端午了,端午除了吃粽子、看龙舟这些之外,也是要佩戴艾草香囊驱邪避灾的。正这般想着,听纳鞋底的妇人们闲聊起了那红白事相撞的闹鬼之事。这里离迷途巷少说隔了好几条街,没想到这么快就传过来了,这种夺人眼球之事果然是传的快啊!王小花唏嘘了一声,离开前往租住宅子之时,眼角的余光瞥到妇人们绣的艾草香囊,觉得自己也要带上一个来驱邪避灾了。老大夫虽是亲口承诺了她露娘不会来扰他了,可老大夫的话,那露娘又会听几分?毕竟他自己也说了,露娘心大了!一个心大的露娘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这老大夫的势拿来震慑一番可以,可要彻底免除麻烦……除非露娘和那个带面纱的女人都死了。守诺之人的承诺可靠,可不守诺之人的承诺……都知道那人不守诺了,还要理会那人的承诺作甚?就如露娘,根本不缺银钱,却也还想着一口一个姐姐套近乎的赖掉她的银钱呢!所以自己还是要小心啊!只有露娘和带面纱的那个女人都死了,才能算作暂时安全了。“诶!这长安城的山山水水那么好看,却不能安心游山玩水,真是麻烦!”女孩子吐了吐舌头,走到街边卖竹筒饮子的摊头前买了一只竹筒饮子,打开竹筒盖子,里头红褐色的饮子颜色一看便知里头装的是酸梅饮子。入口的饮子酸酸甜甜,不算难喝,却也算不上多好喝!至少比不上那纸上记载的温小姐做的酸梅饮子那般讲究,她看着那纸上记载的温小姐做的那些吃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人生一世,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吃自己合心意的吃食,交自己合心意的朋友,多好啊!可自从跟了将军,她鲜少能得这等空闲呢!如此难得的闲暇,却偏偏有露娘和那带面纱的女人来忧心……将军真是见不得她空闲呢!吐了吐舌头,王小花小声嘀咕道:“将军也是个周扒皮呢!”再聪明的人也是人,是人便同普通人一般要工钱,要每月都有闲暇假日。所以她王小花同军营里的旁人没什么不同,也是要这个的。想到以往不得空闲的日子,自己抱怨‘累死了’,那低头做事的将军却抬起头来,悠悠道:“累?你也可以不累的。”将军说道,“我要送一两个人去宫里选秀不成问题,或者送几个美人去一些人的后宅,他们也必然收下,且待你不错,甚至我的后宅,你若想来也成,可你愿意吗?”她要的看起来是不多,不似露娘那般欲壑难填,可实则又很多,因为她要的,是无拘无束与衣食无忧。无拘无束容易,衣食无忧也不难,可两者同时都要,那不就是富贵闲人?“要做富贵闲人,要么托生个好胎,要么前头幸苦些,待赚够了银钱,后头就能当富贵闲人了。¥!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将军说道,“你要走阳关大道,也只能如此了。若不然,可以去试试走那小道,可那小道九曲十八弯的,不少都是奈何桥变化出来的,其中鲜少有真真能走人的道的。”“看得到动作不奇怪,危险袭来时,反抗是稀松平常之事。看不到动作,却躲过了危险,一次两次是运气好的巧合,可她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年……”王小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抬头看向面前的黄汤,说道,“老大夫知道的,运气再好的人,不断消耗自己的运气,也总有运气耗尽的那一天,可她的运气却好似耗不尽一般,就这般平平安安的飞出去了。”黄汤拿起案几上的茶杯一饮而尽,茶杯中的茶水早已放凉了,可他却正需要凉茶入口,因为如此……才能使人清醒。“将军说,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四个字——举重若轻!”王小花说道,“将军说他当年在书院读书学算学时,曾听夫子说过有厉害的算学天才,每每测试,他都是全对的,可将军觉得这等人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也不是那等每每测试,都只错一题的,这等人同全对的人没什么差别,都是清楚的知晓每一道题的正确答案的。真正厉害的是那等能控住名次,每次都得第二之人。比之控题,题目就摆在那里,是死的,控起死物来其实是容易的。可人却是活的,那人不止要知晓每道题的答案,还要清楚学堂里每个同窗的手腕与本事,以及每一次测试,同窗做题时的心境,毕竟测试这种事不止要看人的本事,还要看做题人的心境,有发挥的好坏之分的。能算对事不奇怪,可能算对人,而且是每一次都算对,这才是最难的。”“人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