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中掠过,带起一阵带着龙涎香气的风。
太子足下的鹿皮靴踏在石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步,两步,始终没有停留。
“免礼。”李承乾声音冷得像檐角未化的冰凌。
称心抬头时,只看见李承乾紧绷的侧脸如同刀削。
“书房都收拾好了吗?”李承乾突然转向一旁的秦胜,语气陡然转急,“明日始,孤便要早起攻读,莫误了。”
秦胜慌忙躬身应是,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太子怎么变得越来越陌生了?
太子虽然不讨厌读书,但也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接受长孙无忌的安排。
他居然没有丝毫的抗拒,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原本打算趁他被长孙无忌给约束得心焦气躁之时,让称心好生地安慰、劝慰于他。
现在看来这时机还需要再等,秦胜的嘴角悄悄地微挑起来,就不信李承乾能忍得住,用不了几天他就摔瓶子、砸桌子了。
到了书房,李承乾只扫了一眼书案,见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摞书,他便抬腿走向内室。
“殿下,不检查一下明日要看的书么?”秦胜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明天要读哪些书,便多拿了几种。
“不了,”李承乾停下脚步,回望了一眼,“今天赴宴喝得头疼,给孤准备一碗解酒汤,孤要早些歇息。”
“是。”秦胜又躬身一揖,起身后急忙晃动拂尘,吩咐小黄门去端解酒汤。
李承乾走进内室,回手把房门关紧,被留在门外的秦胜和称心面面相觑,不知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秦胜唤了一声,李承乾没有理会。
不多时,小黄门捧着鎏金碗蹑足而来,秦胜示意称心接过来,然后摆手命令小黄门退下。
秦胜轻轻地打开房门,称心捧着解酒汤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