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个功夫,豹子便可以起身攻击。
试问,走入这个密林中的,有几个是不带兵器的?
宁萱璃瞬间想明白了这一点,眼睛还未睁开,她就又起身向着一侧跃了过去,刚刚落地,便看到那只豹子正在方才的地方吡着牙,眼睛里似乎有晶莹的水光,像是精美的宝石,但此时在宁萱璃看来,不觉得动人,只觉得诡异。
她急忙收起了软剑,慢慢抚了抚手腕上的暗器,想着用暗器来取胜,还未来得及出手,只觉得那枚吊坠又在袖子里动了动。
宁萱璃心头一动,把那枚吊坠取出来挂在颈间,吊坠露在空气中,动得更厉害了些,隐约像是有某种韵律,她盯着只豹子看,发现它似乎静了静,微微侧首,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时间不大,那只豹子向后退了一步,随后,再退一步。
宁萱璃有几分诧异,几分惊喜,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坠子,竟然可以让这个大家伙一退再退。
她把腕间的暗器准备好,试探着上前一步,那只豹子又再后退了一步,腰身微微弯起,像是在为逃跑作准备,宁萱璃正要准备再上前,豹子突然向后一跃,头也不回的跑了。
宁萱璃看着它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由得暗自发笑,她垂首看了看颈间的吊坠,从豹子跑的那一刻,它似乎也不再动了。
倒真是一个稀奇物件。
宁萱璃没有再取下来放进袖子里,把它留在颈间,带着两只灵鼠
一路向前走去。
此时已经是弦月挂起,如一弯银钩,在星子中沉静着,星光闪耀,四周风声阵阵,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一个美好安静的夜晚。
宁萱璃忍不住想起秦谨疏,他……此刻在做什么呢?
秦谨疏望着天边的月,身子却一动不动,他此时身在豆家庄的一处房坡上,静静的等待着匪徒现身。
自从那日秦谨离叫住他,告诉他这里经常走失少女之后,他就开始着手整理这个案件,他心急如焚,一方面想着快点把这边的案子查清楚了结,另一方面又挂心着宁萱璃的情况。
夜色深沉,他的目光炯炯,盯着前面的那处小院,这户人家有一个年方十六岁的女孩子,左边的那一户人家的女子十八岁,右边的那一户则是与祖母相依为命的十九岁的思思。
整个村子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就数这里的女孩子多,其它的地方都很分散,秦谨疏觉得这里是匪徒最容易出现的地方,他是在摸清了村里的状况之后选择了这里。
四周寂静无声,村子里的狗叫声也退了去,各家都灭了灯,村子里一片黑暗,除了天上的月光和星光投射下来,其它的光线一丝也无。
秦谨疏在这里监守,秦谨离此时却在衙门里听曲儿,他和秦谨疏分了工,秦谨疏去了村中,他留在衙门里坐镇,实际上就是听听曲儿,看看歌舞一类,没有什么要做的。
京兆司的官员柳元清坐在下面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举起手边的酒杯道:“王爷,下官敬您一杯。”
秦谨离点了点头,伸手拿起酒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赞叹道:“柳大人这里的碧雪春果然是好酒,本王早就听说柳大人对酒有研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说罢,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柳元清也急忙喝了,杯子未放下就谦虚的说道:“王爷过奖了,下官也不过是平时有闲暇的功夫时爱读一些个酿酒方面的书,又懂得一些酿酒的方子,实
不相满,”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着秦谨离的方向俯了俯身,“下官家之前是做酒庄生意的,最初的那个小官儿,就是用酒庄赚的银子捐的……”
秦谨离听到这些,忍不住一笑,拍着手打着拍子,看着在厅堂中扭动着腰肢的舞姬,“柳大人会赚钱,是把生意的好手,怎么样?这做官儿比做酒庄更赚钱吧?”
他似玩笑的说,柳元清却不敢接,急忙摆了摆手说道:“王爷说笑了,王爷说笑了……”
两个人正喝着酒看着歌舞,忽然外面有一个人跑进来,那人穿了青衣小帽,快步奔到柳元清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柳元清一听,眉头不禁微微一皱,眼风飞快的向着秦谨离的方向一瞄。
这一个微妙的变化,没有躲过秦谨离的眼睛。
他微微挑眉,问道:“柳大人,何事?”
柳元清沉吟了一下,起身从酒桌后面转过来,走到秦谨离的身旁,拢着手说了几句。
秦谨离也微微一怔,随后摆了摆手,丝乐之声立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