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之后,**以为这种卑贱的丫头,怎么配和自己的女儿用一样的字?
奈何沈慧竹喜欢,她向来决定的事就不会更改,越是不准越是要,**深知自己女儿的脾性,也不再为这种事和她计较,只想着哪天机会来了,再让这个竹儿把名字改了便是。
竹儿早已经快要吓死了,她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没有半点血色,一听**问她,双腿一抖跪在地上说道:“夫人,夫人!夫人饶命啊。”
“本夫人又没说要杀你,好端端的饶的什么命?”**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竹儿声音颤抖着把事情结结巴巴讲了一遍,越说沈超的脸色越难看,越说**的眉毛挑得越高。
说到最后,戴长水受了伤,沈慧竹被气晕,**的怒火已经冲到了顶梁门。
她抬手“啪”就给了竹儿一记响亮的耳光,竹儿的脸立时就肿了起来,眼前的金星都在四处乱飞,火辣辣的疼痛迅速的漫延开来,嘴里的血腥味儿也刹时冲了上来。
尽管如此,竹儿依旧不敢乱动,她头抵着地,连声说道:“夫人!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息怒?”**怒道,尖尖的手指指着竹儿,“你叫本夫人如何息怒?现在的局面你不知道吗?戴家是什么人家?当朝太师!你竟然敢出手伤了戴况的长孙,你有几个胆子!”
“奴婢没有……”竹儿不停的哭着,“奴婢真的没有……”
“哼!”**冷笑了一声,语气森凉的笼罩着竹儿的头顶,“你没有?反正戴家的人是伤了,如果你没有,难不成是小姐伤的吗?”
“奴婢不敢,”竹儿吓了一跳,抬起头来飞快的看了**一眼,又重新垂下头去,“也不是小姐,奴婢不敢……”
“不管你敢不敢,”**咬牙切齿的说道:“反正事已至此,必须有人为此事负责!”
沈超在一旁皱眉道:“夫人这话说得有理,戴家的事,的确要有人负责才是,只不过……她一个小小的丫头,分量太轻,就算是你我肯交出去,戴家的人又岂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他不善罢甘休又能如何?”**冷冷说道。
沈超吞下一口气,他最看不惯的就是她这个夫人趾高气扬的样子,常常拿江家压人,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她是江家的大小姐,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庶出之女罢了。
出了这样的事,沈超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儿,“还是等女儿醒了之后再说吧。听她怎么说。”
**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竹儿,怒喝了一声说道:“来人!把她给本夫人押下去,另外,从今日起,她还用回原来的名字,不许她再用小姐赐的名!”
“是!”立即有婆子应了一声,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上来,一拉竹儿的胳膊,催促道:“还不快走!”
“夫人,夫人!”竹儿急得大叫,“您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奴婢是冤枉的!您饶了奴婢吧!”
喊叫求饶之声越来越远,**抚了抚额头,只觉得头都气得有些疼了,正在此时,她听到沈慧竹的声音传来,“母亲……”
**急忙抬头望去,只见沈慧竹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可怜巴巴的看向她。
**一见,她尖儿都似被扯痛了,她急忙上前握住沈慧竹的手,柔声唤道:“乖女儿……
你这是怎么了?可感觉好些了?”
沈慧竹还未开口,眼泪先流了下来,她抽泣着把事情讲述了一遍,说的和竹儿说的基本上差不太多,自然都是省略了一些对她们不利的过程。
只是熟知女儿脾性的沈超和**又岂能不知女儿没有完全说实话。
奈何事已至此,沈超愁眉不展,**眼中的狠光一闪。
随后,便有了派出两名刺客,想要杀掉戴长水的事,他们的算盘很简单,把戴长水直接杀了,戴家一乱只急着找凶手,也就没有人想起戴长水受伤这档子事了,反正人都死了,到时候沈家再降低点姿态,上门去吊个唁,戴家犯得着再此事穷追猛打的得罪人吗?
夜色深浓,沈府中树影摇摇,沈超坐在书房中等待消息,他看着墙角的沙漏,心中慢慢升起几分不安。
之前**说起这个主意的时候,他有过一瞬间的犹豫,但那个时候心情激动又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且不说万一失败,就算是成功了,戴家的人会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吗?
他正胡思乱想着,门前突然传来传来叩击之声,他立即转头望去,“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