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平元年十一月,朔方郡迎来了十年间最丰裕的一年,不但全郡在秋收没有收到鲜卑匈奴人的劫掠,秋收的收成很好,而这一年也是风调雨顺,加上从草原上抢来的,还有通过边市换来的羊羔,折算下来有近万只,加上死羊死马做出了风干腊肉,已经足够朔方军民来年一年所用,这一年不但风调雨顺,而且百姓欢庆,地方上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一切都在向这美好的蓬勃发展,十年间受苦受难的朔方百姓,终于在这一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但是相对于朔方郡的欢声笑语,五原郡云中郡定襄郡雁门郡和西河郡,哪至于太原郡,都不同程度而得遭到了鲜卑的侵扰,云中郡武泉城更被攻破,城中两千百姓死伤近半,其余诸城也都受到破坏,一时间哀嚎满地哭声四野。
而这一年十一月中,也发生了一间震惊天下的事情,朝野上下为此震荡,本来已经够乱的三秦之地,却也在这一年忽然受到了鲜卑大军的劫掠,十一月十三日,鲜卑两千大军忽然出现在祋翎,偷袭了祋翎城,而此时谁能想到鲜卑竟然敢深入内地,祋翎好恶防范,竟然被一击破城,城中五百守军全部战死,百姓死伤过千,被劫掠的物资无数,这不是朝廷所震惊的原因,而是因为祋翎相当于进城长安北方的门户,祋翎只要随时受到威胁,就等于长安收到了威胁,难道还能等长安也被贼寇侵扰的时候吗?
此时朝廷诸公,无论是弄权的董卓,还是饱受排挤的诸位臣公,有主战者,也有议和的,但是无论如何都表示不能容忍鲜卑劫掠内地,不过始终是以董卓为首的主战派占据上风,当然出兵也是董卓的凉州军,别人自然也管不着。
但是就在此时,长安附近起了一股传言,说是朔方如今有了刘猛刘将军,大破鲜卑,有刘猛镇守朔方,则鲜卑不敢进,不敢劫掠朔方,只得将目光放在京都附近,当然还是称赞刘猛的人多,但是也有人说了,这都是刘猛的错,如果不是刘猛挡住了朔方,鲜卑贼兵也不会冒险侵犯长安附近,一时间留言四起。
但是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流言制造者却便是如今风头正劲的刘猛自己,是刘猛自己一手炮制了指责自己的流言,反而是称赞刘猛自己的那些,却是真正由百姓发出的,至于原因,却是只有刘猛自己最明白。
再说这传言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已经传遍了三秦之地,更是在长安之城传扬开来,消息自然很快就传进了皇宫,传进了各位臣公的耳中,一时间议论纷纷,而此时皇宫之中,司徒王允却正在和小皇帝献帝刘协说及此事,当然王允了解的事情更清楚,将刘猛深入草原绞杀鲜卑贼兵的事迹说的一清二楚,听得刘协也是悠然神往,一直到王允说完,刘歇菜叹了口气:“这个刘猛可是一个人物,当真是一员猛将,堪比当年
李广霍去病,我都想若是能和刘猛一般驰骋沙场该多么好。”
“陛下此言差矣,切不可有这种想法,刘猛不过一介武夫,能杀的羡慕呗如此畏惧,此人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是怎么能和陛下相比,陛下应当忧心**才是。”王允面的微沉,只是说话的时候有些不悦,陛下怎么能羡慕一个武夫呢,当然王允也明白,这都是因为刘协受董卓压迫太厉害,而且不能自由的原因。
年幼的刘协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望向王允,而是怔怔的望着大殿外面的天空,好半晌才悠悠的吁了口气,又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开口:“司徒大人,你觉得刘猛怎么样?”
王允一呆,只是打量着刘协的面庞,心中却是一震,不过刘协虽然问过这话却是面无表情,丝毫看不透刘协在想什么,吐了口气,王允只是沉声道:“陛下,刘猛此人一介武夫,杀伐果敢,如果作为一个大将,已经改说还是不错的,但是此人如今以一介白身却强行占据朔方,怕是此人非是朝廷之福。”
刘协点了点头,看看呆在身边的其他几位大臣,却是有低声道:“王议郎以为如何?”
王议郎就是议郎王哲,此人对朝廷忠心耿耿,对刘协也是不遗余力的支持,此时刘协问话,只是略作沉吟:“司徒达人说的不错,我没见过刘猛,但是据所闻此人性喜弄险,而且这一次接到了朔方传来的荐书,却是推荐崔寔老大人之子崔旸的,竟然一点未曾提及刘猛此人,但是却又刘猛帐下典韦李彪仓浩孙恒张泰之辈,臣以为,此人若非是大忠之人那必是大恶之辈,不值得陛下为其费心思。”
“陛下,臣以为王大人这话有问题,不管刘猛此人如何,如今对咱们一点用处也没有,自然无法左右朝廷,但是臣以为却可以借此打击太尉董卓,陛下试想,太尉一向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