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河面看不太清楚,为了避免意外发生,所以素利候几人商议过后还是决定待明日在继续渡河,这一夜便要休息,何况族人们也都很累了,所以埋锅造饭,大家也都慢慢地继续入了梦乡,一夜无话,便消消停停的到了天亮,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无论是在河岸这边的还是已经渡河的鲜卑大军都派出了无数探马沿着河岸上下游探查,远出十余里,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虽然天亮之后,鲜卑大军吃过早饭,便又开始渡河,素利候望着正在渡河的族人心中松了口气,这一批过去对岸便有一千多人,任何意外也足以应付,而且老天爷也帮忙,并不见有风浪乍起,不过这样的安静也让素利候等人心中泛起嘀咕,如果自己是汉人,怎么可能不在渡河上做文章,但是汉人到现在也没有动静,这究竟是为什么?汉人不会就此认命的,那么又会有什么诡计?
木筏抵达对岸,族人们便上了岸,接下来马匹辎重也开始渡河,只是一批人就折腾半天,到了半晌午才准备第二批渡河,当初素利候准备两天的时间,看来估计还是不准确,或许两天时间都完成不了,或许要延长一天的。
心中正胡思乱想着,猜测着汉人有可能的手段,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忽然间在对岸传来一声号角声,然后上游几里处便有探马发现了汉人的探子,随即展开了围猎,但是随着这一声号角响起,紧接着边有一声接一声的号角不断传来,让素利候等人心中一惊,心中便知道要糟,只是一时间还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划快一点,尽快过去——”木筏才到四十多步,过江的话就要走斜线,算起来就要二百多步,这可和岸上不一样,就算是拼命的话也需要一些时间,其实不由素利候催促,江中的鲜卑族人也知道要出事情,只是拼命地划,企图尽快上岸。
但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在素利候话音落下不过一会,却忽然又听到族中派出去的探马传来号角声,而且相当急促,号角声落下,却只是片刻及听到有族人惊呼:“江上那是什么?”
随着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朝江中望去,只是这一望全都傻了眼,原来从上游飘来了无数的黑点,远远地虽然看不清什么东西,但是却知道绝不是好东西,而且几乎是形成一片,占据了大半个江面,有的打横有的顺流,这样飘过来的话——
此时江中的鲜卑族人也发现了这一状况,登时见紧张起来,人在江中无处借力无处躲避,那无数黑点虽然此时还隔着三五里,但是真要是顺流而下也不过碗茶功夫就会撞上来,而这点时间不论是退回去还是前进几乎都不可能到达岸边,一时间全都乱了,人声嘈杂,有的想要退回来,有的拼命划向对岸,也顾不得其他,但是越是着急却越是出问题,有的木筏撞在一起,有的木筏翻了船——
“快划呀——”素利候已经想不到办法,只是沙哑着嗓子大喊,但是却没有一点作用,江上的族人根本听不到。
木筏并没有能回到岸边,随着水流越来越近,便看清楚了是什么东西,竟然是一根根的木头,所有的木头都连成一起,中间用绳索固定,不用猜也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望着江中二百条木筏七百多族人,所有的鲜卑人都是一身冰凉。
再说此时刘猛听到号角声,便知道计划已经开始了,深吸了口气,朝典韦李彪低声道:“大哥,李彪,可准备好了?”
“好了,只等杀敌了。”典韦李彪一点头,眼中闪过杀机,随着兴奋起来。
将火油罐背在背上,三人一人带了一些,好在典韦李彪都是力大无穷之人,这点分量也不算什么,再说刘猛早有准备,用筐篓早已经装好,里面垫了茅草根本不怕碰撞,一人一筐,反倒是刘猛背的最少,随即取了兵器,便一掀头顶的盖子,窜出了呆了几天的地穴,便要去冲杀鲜卑大军。
为了准备着一切,刘猛早已经想了无数次,在心中推演,所以没人都挂着能够裆避箭矢的草毡,加上一身甲衣,远一点不怕被射伤,只要冲到近处就一切凭天命了。
“大哥,李彪,你们能不能一人拔一棵树做武器——”奔出十几步,刘猛也不知如何就福至心灵,忽然就想到了典韦那一次用大树做武器的时候,这不是群斗的时候最佳的武器吗?
典韦李彪一呆,也不拒绝,只是嘿嘿一笑,便停下脚步,各自寻觅了一颗自己看得过去的大树,典韦的也有碗口粗,而李彪的细一点也是有限,只是勇力的拔了出来,将树根上的泥土抖掉,却也累的二人不轻,随即拖着大树便大步和刘猛朝鲜卑大营冲去。
三人走的算不上快,甚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