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仓浩脸色一正,脸上却有些欢喜,朝刘猛一抱拳:“谨遵将军之命。”
随即刘猛又望向李彪,轻吁了口气:“李彪,你的事情就有些麻烦了,没办法,咱们人少也只有让你辛苦一下,你立刻派人赶往朔方传我将令,抽调五十名披甲军士赶来广牧,另外你安排一人去伊楼贺手下负责训练兵卒,在安排一人在仓浩手下训练兵卒,从你手下抽调十人暂归仓浩管辖,而且你还要负责巡城,确保离开之前不能出任何事情,凡有人闹事者格杀勿论。”
“诺——”李彪一抱拳,脸上却有些苦涩,安排这些事实在是有点难为他了,还不如去干活来的痛快。
一番命令下来,刘猛已经将内外安排好了,又责令伊楼贺派除探马在黄河以北,严密监视鲜卑各部的动向,一旦有接近广牧的就烽火传烟,众人各自领命便下去安排了,再说这一天过去,广牧终于活了过来,听得见声音笑语,无论是汉家百姓还是鲜卑族人,仿佛都能看见希望。
却说到了晚上,刘猛吃罢晚饭正准备休息,忽然有兵卒进来禀告:“将军,福陵部福陵刚让人抬着来到帐前,说是要求见将军——”
刘猛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个福陵刚有意思,看来自己一番心思并没有白费,随即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兵卒出去不及片刻,便和其他人一起将躺在担架上的福陵刚给抬了进来,这福陵刚早上受了三十杖,当时昏死过去,一直到了下午才清醒,心中感叹刘猛的霸道的时候,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当时刘猛对自己的话好像意味着什么,冥思苦想之时,忽然若有所觉,一直到了晚上才忽然明白,便让族人抬着他来求见刘猛,这不但是他的一次机会,也是福陵部的一次机会。
再见到刘猛的时候,福陵刚再也没有先前的嘲弄,更不敢在刘猛面前耍心机,早上的一顿毒打让福陵刚明白了一件事,刘猛绝不迂腐,而且人精明的很,和刘猛动心机那是自己找不自在,此时即便是趴在担架上,也是勉强抬起头,朝刘猛一抱拳:“福陵刚参见将军。”
挨了一顿打,福陵刚却没有一丝的恨意,对刘猛却是更显得恭敬,而且没有矫揉造造的样子,望向刘猛的眼神也很热情,看着这幅表情,刘猛心中忽然一动,却是坐在榻上并不起身,大马金刀的俯视着福陵刚,只是淡淡的笑道:“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想好长时间呢,怎么,来见我想说些什么?”
福陵刚不说话,只是用眼神扫向帐中的两名汉军兵卒,刘猛会意,随即一挥手:“你们都退下去吧,就福陵刚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们还用得着担心他吗。”
“诺——”兵卒退下去,大帐之中便只剩下了刘猛和福陵刚二人,刘猛不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福陵刚
,而福陵刚却在迟疑着,心中捉摸着该如何开口。
不知多久,福陵刚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艰难的抬起头望向刘猛,眼光中神光闪现,只是低声道:“将军,我能助你降服各部落,今夜就是来向将军领军令的——”
刘猛还是不说话,只是望向福陵刚的眼光中多了一丝兴趣,果然自己没看错人,沉默了片刻,福陵刚见刘猛也不说话,又咬了咬牙,心念一转,便不再有所保留:“将军,福陵刚斗胆,猜测将军是想以夷制夷,收服我们鲜卑部落以为己用,然后用我们训练一只铁骑横行大草原,用杀戮来震撼草原各部,不但是鲜卑人,也包括匈奴乌桓乃至于羌族各部等等,但是将军不愔草原内部,所以需要一个熟悉草原内部的一个人,而福陵刚正是将军所用之人,福陵刚愿意为将军大业效死力。”
刘猛双眼金光炸开,好个福陵刚,比自己所想还要精明,而且手段狠辣,心智超人,不过只是这些还不够,心念一转,却是低声道:“那你知道我想要你做什么吗?”
“将军,伊楼贺统领两部兵马,如今自成一校,只是副将还没有任用,相信将军当时属意与我——”说到这里,福陵刚脸上泛起一阵**,呼呼的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在刘猛异样的神采之中继续道:“只是福陵刚不敢有瞒将军,我自认为不适合去做一名副将,甚至不适合做一员将领,因为每逢战阵我只想着如何保命,而不是想着打胜仗,让我这种人去打仗真是可惜了,如果将军不嫌弃,我觉得将军身边还缺一个为将军打探消息的人,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眼中精光连闪,刘猛真是意外中的意外,上下打量着福陵刚,忽然一正脸色,只是沉声道:“福陵刚,我只问你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会不会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