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越加惨烈,刘孟典韦在后面反而不在猛冲,只是追着福陵部的屁股来打,加上伊楼部的配合,福陵部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幸好伊楼部也不曾全力冲杀,杀到此时福陵部才损失了半数,当然作为承受压力最大的屋引部,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丢下了将近三十余具尸体,但是福陵部,却只剩下六七十人而已,眼见被堵在这里,冲出去没有希望,加上福陵春一死,几个巴鲁不能合力只是各自为政,如此这般人心一散,到底还是有族人坚持不住,加上刘猛不停的念叨女人孩子,一想起来自己的女人在别人身下——终究是有福陵族人将兵器落下,只是高呼道:“你说投降不杀的,我投降——”
“伊楼贺,投降的拿下,杀错一个就让你们赔一条性命。”刘猛脸回头也不回头,话音落下,伊楼贺身子一僵,只能无奈的朝族人下令开始拿下投降的,但是只要有了第一个,究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眼见只是被抓起来,逃走无望的福陵族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宣布投降,顷刻间就有四十多人投降,饶是如此,还是有八十多人变成尸体。
双方顿住,福陵部除了俘虏就剩下尸体,而屋引部也付出了三十多条人命,一旦分开,屋引部这才能缓缓退出这个狭窄的路口,也不过几百步而已,却留下上百具尸体,反倒是伊楼部一个没死,只是伤了几个。
其实最恨刘猛的并不是战败的福陵部,在草原上已经习惯于强食弱肉,战败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败了就被人吞并,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而屋引部则不一样,本来能够全身而退的,偏偏刘猛掐住这个时候冲杀福陵部,根本就是一石二鸟,好在此时和刘猛已经拉开距离,屋引那赫才算是松了口气,却又一句话也无从指责刘猛,只是拱了拱手就;领着族人赶紧离开了,免得刘猛在改变主意,幸好刘猛并没有打算动他们,尽管此时杀他们易如反掌,却还是放屋引部退走了。
一挨到屋引部退走,便只剩下了伊楼部和战败的福陵部,此时都是一脸紧张的望着刘猛,因为接下来就该是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了,甚至他们都没有反抗之力,先不说百余汉军看押着伊楼部的族人,就是典韦刘猛李彪三人也足够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此时根本兴不起反抗的心思。
吐了口气,和典韦李彪一起折回大营,刘猛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朝伊楼部众人望去,心中还是有些顾虑,毕竟接下来要渡江,还是可能发生许多变故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心里面转过无数念头,只是吁了口气,朝伊楼贺一摆手:“伊楼贺,传令全军下马休息,即刻埋锅造饭,等一过中午,便随我启程去福陵部。”
伊楼贺一呆,一时间迟疑起来,却听刘猛淡淡的道:“犹豫什么,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从今时今刻,福陵部并入伊楼部,我会以待朔方百姓一样对待你们的族人,说
出的话泼出的水决无更改,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有人都要服从我的命令,我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所以无论你相不相信,但是决不能违抗我的军令,李彪,将咱们的军规告诉他们,只要加入了朔方军,所有人一视同仁,现在开始执行命令吧。”
话音落下,刘猛朝李彪望去:“李彪,选二十名兄弟随我一起去福陵部招降,带上粮食辎重。”
随即又朝孙恒望去:“孙恒,领其余人手现在就开始押送所有的女人孩子和辎重过河,联络对岸的张泰接应过河。”
“诺——”李彪孙恒一抱拳,各自领命开始准备。
再说伊楼贺被这一连串的命令弄得懵糟糟的,眼见刘猛朝自己望来,典韦在一旁脸色不善,心中一震,赶忙朝刘猛一抱拳应了一声:“诺——”
随即招呼所有人下马,准备埋锅造饭,却只能看着二三百步之外的族人被孙恒押走,那些属于他们的财产也都被带走,只是有典韦刘猛守在跟前,谁也不敢妄动,至于福陵部的那些人,更是一点选择也没有,其实连武器都不在了,除了听天由命还能做什么。
刘猛见伊楼贺接受命令,心中也不免长长的松了口气,一旁李彪便上千将朔方军的军规告诉了伊楼部众人,听到这些军规伊楼部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丝毫不会怀疑刘猛对他们执行军规的决心,特别是见到那两具被带回来的时候,也就是被刘猛亲手诛杀的尸体之后,伊楼部众人算是明白了一件事,谁敢违抗军规军令,那就是必死无疑,估计这对待他们一定比汉军更严厉,从这一刻谁也不敢轻视这些军规了。
休息了一会,看着一脸茫然地福陵部众人,刘猛心中忽然一动,便轻轻起身几部走了过去,此时福陵部众人只是垂头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