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此举算是彻底暴露了,你将会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以前你在暗处,陆司铭这个身份在明处,可以做很多事情,可现在你再想暗度陈仓可就难了。”
“P.D发展的很好,已经不需要躲躲藏藏,保存实力了。”他呷了一口高脚杯中猩红的液体,在晚霞的照耀下,红的像血。“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找到当初车祸行凶的人了,但……死了,临死前只说了一个字。”
“什么?”
“陆。”
“果然。”
他听到这个字,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其实你一直知道动手的是你大哥,你为什么还花费这么长时间去调查呢?”
“我只是想让他死个明白而已,之前我一直顾念兄弟情义,我和他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同父异母。我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杀了他,但我要给老爷子一个交代。我要你帮我找证据,就是用来说服老爷子的。”
“这些年,我一直暗中发展自己的实力,我也想为了证明自己,就算陆诚远拿走了陆氏集团的一切,他也会输给我,我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然后再一点点的把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再慢慢拿回来。”
“从人生巅峰跌落,这滋味可比死难受多了,那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何不好好玩玩?”
“看来你真的很恨你这个大哥,花费这么长时间,只为了算计,不让他痛痛快快的死。”
“有的人,不配痛快,不配死。”
这话幽冷无比,明明温热的夕阳余晖照在他的身上,可他却觉得冷了几分,下意识的披紧了外套。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我要在P.D的十年庆典上,恢复身份。”
“那你媳妇知道吗?”
“……”
他没有回答,白露时瞬间明白,笑道:“怎么?还没跟媳妇坦白。”
“本来一直觉得机会不恰当,所以一直没说。可现在时机成熟了,可我不知该如何张口。”
陆司铭也表示为难,一开始也为了试探姜瑾媛到底能
不能留在身边,却不小心付诸了真心,想要和她携手共度一生。
他不觉得自己在骗人,但细细想来,也算是一个惊天的骗局。
所有人骗在其中,他都毫无罪恶感,可不知道为什么,小家伙蒙在骨子里,他竟然有些寝食难安,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哈哈,陆司铭啊陆司铭,你一向运筹帷幄,多年算计一事,沉稳了冷静的一个人,竟然也有为难的时候?”
“别笑,我现在很头疼,是兄弟就别光看热闹,给我想想。”
“这是你的家务事,我可不管,免得有人吃飞醋,我又该无辜认栽了。”
“时间不早了,你是不是该走了?你弟弟不是还等着你吗?”
“嗯?赶客?”
“我想跟我媳妇吃饭。”
“……”他无奈摇头:“陆司铭,你竟然也会重色轻友,可怕。”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这是那杀手吐露的信息,不够全面,很多都是我顺藤摸瓜查出来的。他的确买凶杀人了,你残疾了十多年,可不知道为何,我竟然查到一丝有趣的。我找到了一些老照片,照于两年前,看到了你的脸。”
“可两年前,你受重伤半死不活,应该在医院里,我便想到你曾经跟我说的事情。我想,你要我查的另一件事也有苗头了。”
他把文件递给他后,就转身离去。
而陆司铭死死地盯着相片,这比拿到陆诚远加害自己证据还要震惊。
照片中自己只有一个模糊的虚影,哪怕没有对焦,他依然能感受到那一双眼神的冷意,似曾相识。
两年前他险些连命都没了,在医院足足待了一年之久,全都是拜那个人所赐。
他无声无息的捏紧拳头,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
姜瑾媛在下面兜兜转转了很久,看到白露时出来,想要上去要个签名什么的,没想到却被邢奕拉着,死活不让她过去,她气得咬牙切齿。
“你为什么管着我?”
“先生不让你去。”他摸了摸鼻子。
“我是陆司铭老婆,又不是他老婆,他犯得着这样对我吗?他管得这么宽,家是住在海边吗?”
“伶牙俐齿。”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