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太妃的下半身渐渐地出现了一片腥红色,尤其是那雪白的长裙之下,看起来格外的醒目。
“为什么会有血……”苏瑾萱慢慢踱步下了高殿,皱着眉头冷冷道。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观看这一幕。
良太妃痛苦不堪地捂着自己的肚子,下身的血液越流越多。周围的人大多都看新鲜事情般窃窃私语,下身出血……莫不是流产吧。
苏瑾萱眼底一片阴狠,突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目光一凌,道:“宣太医!”
良太妃绝望地抬起了头,不可思议地看苏瑾萱,摇了摇头,因为极度痛苦,刚刚说出的话都湮没在一片啜泣声中:“不要,太后……”
苏枕绵和萧文城相视一眼,,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二人心中却是已经有了一番猜想。
太医从大殿之中缓缓站起身子,弓腰一步步走到了苏瑾萱的面前福了个礼,将手放在良太妃的手上。
时间仿佛是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所有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了太医的珍判。
太医检测到一般,良太妃半睁半闭着眼虚弱躺在宫女身上,触到了太医的手。突然瞪大了眼睛,用极其细小地声音苦苦哀求道:“不要。太医……您英明一世,求你……不要……”
太医的瞳孔渐渐张大,哆嗦了几下,跌跌撞撞地瘫软在地,道:“太、太后,臣不敢、不敢说!”
太后将长袖狠狠一甩,大殿上的人全都跪倒在地.
“哀家恕你无罪,有什么说什么。”太后眸子里面一片狠色,盯紧了太医,冰冷的目光让人后背发凉,道:“胆敢有隐瞒,杀无赦。”
太医的面上一半是挣扎一把是恐惧,双腿跪在地上早已发软,最后,索性将眼一闭,不大的声音传到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太妃……太妃疑是忧心过度、激动所致的……流产!”
这话一出,大殿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苏枕绵和萧文城对视一眼,这良太妃本来就是安分守己的人。出了宫门就是去寺庙,再然后就是回宫的路上,去哪里和人生孩子。这不就是直接陷害良太妃和统领私通吗?!
太后,好狠的一招。
“什么叫疑是?!哀家要确认!”太后顿时怒火中烧,朝着大殿低吼了一声。
“是是是,臣、确认!”太医被太后这一声低吼吓到,深呼吸口气后无比确凿地说道,“太妃是激动所致的流产,需要及时送医。”
在所有的人都没有开口的时候,苏枕绵按耐不住的愤怒……明明就是太医的诊断,谁知道这太医又是否是和太后串通好了的呢?
太后一心一意想要除掉良太妃,这是大多数人心里都清楚明白的。
“良太妃,事已至此,不要怪哀家不念旧情。也不是孩提了,做了什么事就要担什么样的后果。”太后嘴角扯出抹讥笑,刚刚想说话,却是被萧文城打断了。
萧文城本来不想上前打断太后的话,奈何苏枕绵无比激动,只好自己替苏枕绵上前说话,缓缓说道;“太后且慢,朕觉得此事,应有蹊跷
。一个太医的诊断,或许是误诊呢?再加上……”
萧文城没说话,太后出声蛮横地打断了,道:“事已至此,难道大安皇上觉得我大夏的御医还诊断不出流产吗!”
“可是,良太妃浑身抽搐,并且嘴唇有发紫的征兆,分明就有可能是中毒所至。天下奇毒数不胜数,中毒者的症状更是奇奇怪怪。”苏枕绵还是忍不住恭恭敬敬地说道,“请太后明鉴。天下人十有八九知晓太妃和您之间有过不美好的事情,若这事诊断错了,不就是落人口实了吗?”
苏瑾萱似乎是一直在隐忍一般,听完了苏枕绵的话,顿觉可笑;“大安国的人什么时候居然如此不懂礼数了?皇帝,还是好好调教调教身边的人吧。我大夏国的时候还轮不到一个外来人评头论足,何况这更是关乎皇家威严的事情!”
苏枕绵还是想要开口说话,却却被萧文城拉住了衣袖,俩人对视一眼,他摇了摇头,示意苏枕绵不要太鲁莽。而且,如今阔别两年的苏瑾萱,谁也不敢摸清她的性子如今是什么样子的。
空空荡荡的大殿之内,跪满了一排排的人,气氛一度接近凝固。
秦歌殊握紧了袖中的拳头,眉头早就已经是拧成了一团,终还是忍不住上前,跪倒在地道:“恳请太后能够给臣弟几日时间,此事蹊跷!”
良太妃奄奄一息,无奈又凄凉地看了一眼秦歌殊,摇了摇头,刚刚伸出的手无力垂下,沉沉地昏迷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