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呕.......”一阵断断续续的呕吐声传来,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福婶大叫,“哎呀,又来一个了!”
村民们蜂拥上去,痛哭流涕:“三娘,三娘,你要挺住,你还有瑞儿要照顾呢,你死了孩子可怎么办啊?”
紧接着便听闻人群中一个孩子的哭声响遍半边天,“娘,娘,你不要丢下我!”
秦歌殊匆匆上前,涌入人群中,“大家不要慌,她是呛到了,水,拿水来!”
秦歌殊出乎意料的紧张,令所有人皆是一怔。
救人要紧,萧文城也顾不上这么多,连忙上去帮忙扶住三娘,方便秦歌殊掐人中。
不到一会儿,陈免东用破碗取来了水递到他跟前。
满满的一碗水,全是一片褐色,耸人得很。
苏枕绵道:“这么脏的水怎么能喝呢?”
“呕.......”三娘连连作呕,还作势抠喉咙,痛苦的眸子睁大着,脸色发紫得厉害。
“娘,娘,你不要丢下瑞儿.......”
场面凌乱得很。
苏枕绵连忙去抱住瑞儿,安抚道,“瑞儿乖,别哭,你娘不过是呛到而已,没事的!”
陈免东犹豫地看着大伙,“可是我们村里只有这种水了。”
大伙皆是一片沉默,纷纷因自己的无力而低下头。
话一说完,陈逵连忙去马车上取来干净的水,蹲下身子凑到三娘跟前,小心翼翼地倒入她的口中。
咕噜咕噜几声闷响,三娘终于透过气来,把梗在喉咙里的粮食咽了下去,随后连忙大口大口呼吸。
过了半响,元气恢复过来,抱着自己的孩子痛哭,“瑞儿,瑞儿.......”
“娘.......”
周遭的村民这下才松了一口气,望着这一对差点天人相隔的母子纷纷沉默不语,落下泪水。
周遭一片死寂,唯有这对母子哭天抢地的声音。
良久,萧文城开口问道:“你们平时都喝这种水么?”
陈免东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们村
里唯一的水源就是刚刚我晕倒的那条河,现在朝廷不许我们外出,有水能维持生计已经算不错的了,哪里还能要求这么多。”
“可是喝下这样的水,没病也会生病的!”苏枕绵不忍道。
“这条河里的水一直是褐色的吗?”秦歌殊皱着眉头。
陈免东摇了摇头,“是近来一年才这样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我们也不知道!”
看来这村里的人患的倒也不像是瘟疫,瘟疫传播这么快,三个月这个村肯定都没命了,或许是别的原因在作怪。
“大伙站久了都累了吧,赶紧到我屋里坐着聊吧!”福婶道。
三娘这就不乐意了,不客气地一手扯着秦歌殊,一手拉着萧文城:“他们是我的大恩人,自然要到我屋里坐!”
这下村民们纷纷涌上来,热情得拉着大家,“都到我屋里坐会儿吧,我屋里有茶!”
“我屋里有酒!”
........
“姐姐,你到我屋里吧,我有好多好玩的东西!”纷乱中,一阵稚嫩的声音恳求着,冰冷的小手扯着她的衣裙。
苏枕绵低着头,正看见身材矮小的瑞儿可怜兮兮地说。
“好好好,瑞儿快高长大,姐姐就天天到你的屋里去玩!”
瑞儿开心地笑着,露出两只可爱的小虎牙,这是她在瘟疫村里见到的唯一一个笑容。
陈免东推开村民,大声说,“大家都别吵,恩人是我带来的,自然要到我家去!”
最后才一致决定到陈免东的家里去。
看着极度热情的萧文城吗,陈逵不由得提醒道:“主子,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萧文城望了望天,再看了一旁跟瑞儿和三娘打得火热的苏枕绵,“太阳也快要下山了,不如今晚就驻扎在此吧,明日再启程!”
“是,主子!”
耳边传来二人的对话,秦歌殊眉心微微一颤。
这个男人衣着不凡,还带着武功非凡的奴才们,身份一定不简单!
第二天一早,瑞儿早早就蹲在她的窗前守着她。
苏枕绵睁开双眼,就看见瑞儿用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苏枕绵捂了捂发晕的脑袋,巴眨着双眼。
“瑞儿,你怎么在这里?你娘到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