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稀有的水生兽人,她都舍不得生气。
凌泓随着安衿的眼神看过去,很快察觉到她的心思,“……”
大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无奈极了,想了想提议道,“不然今天晚上做海鲜烧烤?”
“嗯!”
安衿狠狠点头,搓了搓手凑过去,果然还是凌泓最懂她。
两人回到家,天也快黑了,凌泓从家里的小冰库中取出早已处理冰冻好的海鲜,很快便操刀拆分成一块一块,最后穿到小木棍上。
等凌泓带着食材和烧烤架走过来,安衿也点燃了木炭,开了点窗户用来通风。
她在兽世还没有发现碳石,但是这里特产一种油性很高的干木柴,和烧烤简直是绝配。
“你都睡了好几天了,肯定饿了,快起来吃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
安衿把睡得正香的汩殷拉过来一起吃饭,男人初醒身体还有些微弱,血红的虹膜扩张成猫般漂亮的圆形。
他柔如无骨般伏在雌性的身上,双手搂过她的腰,矮下身子将头靠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嘶嘶~”
蛇信子碰到雌性脸上,察觉到熟悉温暖的气味,汩殷身为蛇的警惕神经才完全松懈。
“有什么吃的?”他将她卷到怀里慢悠悠往客厅游去。
凌泓也已经烧烤了好几大盘了,一口都没动,等安衿过来才收拾收拾脚下的柴火残渣,三个人一起共度晚餐。
凌泓中午出去捕猎,吞了半头野兽,倒是不饿,只粗粗吃了几口。
汩殷对这些烧烤也提不起太大兴趣,调料味太重,他更喜欢血腥味和肉味重的食物。
吃了两口后,他便索然无味的去仓库吞了头野猪,盘在安衿旁边消化了半天。
美味的烧烤主要是为了雌性准备的,所以大部分都进了安衿自己的肚子里。
吃的小嘴边沾了一圈油,她又喝了一大杯花果茶,才解了这些腻感。
吃饱喝足后,汩殷视若无人般,抱着安衿往自己屋子里走。
银狼卧在地上,忿忿地扒拉了好几下地板,留下了几道爪印后才闷闷不乐地回了自己房间。
夜已经深了,陆地兽人已经睡着,而这些水生兽人早已习惯了深海里暗无天日的天气。
黑夜反而会让他们感到更加熟悉与兴奋。
食草部落兽人和这些深海兽人居住的很近,花耶晚上从沙坑里正要回屋,措不及防便看见河边翻滚的的巨浪,以及一双蓝灰色阴冷的眸子。
她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
“是你?”
鲨悧也化作人形,游到岸边上双臂交叠,仰头朝花耶看了过去。
他没想到还能遇见这个雌性。
“我有那么可怕吗?干嘛露出一张见到流浪兽的表情?”鲨悧极其不爽地眯起眸子。
花耶并不想理他,胸口憋着一口气,她低着头看脚尖,微微下垂的圆眼睛还残留着红意。
随后花耶便一声不吭地就转身往回跑,好像他是恐怖凶兽一般,只给鲨悧留了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哎?”鲨悧修长强壮的尾巴落在水底泥上拍了拍,有些纳闷。
虽然他上次说的话有些伤人,但他说的都是事实,事情本来就如此。
他又没说错。
这些雌性的心理还真是脆弱,打不得,说不得,还总是喜欢无缘无故抛弃雄性。
……跟他那个兽母简直一个样子。
怪不得他会这么讨厌雌性。
虽然在心里努力为自己辩解,但鲨悧见雌性头也不回地跑掉,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以他的实力和相貌,那些雌性们向来是趋之若鹜,他还是失次被人嫌弃了。
难道、他当时说的真的太重了?
算了,管他呢,鲨悧晃晃脑袋,蓝灰色的竖瞳重新散发疏冷。
反正他也不会在这个部落待太长时间,等养好了伤,就会立刻离开。
鲨悧重新化作一头凶悍恐怖的虎鲨,慢慢潜入了水底,很快便消失了踪迹。
幽蓝的水面上映着粼粼月光,悬浮着大片小片破碎的冰块,水里面荡开浓郁的血腥气味。
这里是水生兽人的捕猎现场。
他们吃不惯陆地食物,部落提供的羊奶也喝了就吐,这些水生兽人便将整片河流的食物扫荡一空当做补给粮。
当然,最基本的可持续发展理念在兽人们的心里根深蒂固,那些小的鱼虾都放掉了,大的老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