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转开注意。
“嗯?”这一次,子茉是真的不知道虚怀濬在说什么,抑或是她一时不能明白虚怀濬究竟想要做什么。
虚怀濬浅浅一笑:“不要等了,回不来了。”
子茉怔住,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虚怀濬冲着她给出第二种表情,且是淡淡一笑。然而,子茉却是莫名地恐惧起来,他这笑容里面多了一份悲怆,少了那份暖意!
“谁?谁回不来了?”子茉下意识地咬紧薄唇,那一刻,她隐隐地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于她而言必定会是灭顶之灾!
虚怀濬微微侧着头,嘴角的笑意没有散去,他淡淡的望着她,静默片刻,张了张嘴:“你不明白?”
子茉又是一怔,然而,只是一瞬,猛地一颤,她陡然明白过来。
“什……什么?!”子茉颤着声音,努力张了张嘴,艰难地发音:“你什么意思?!”最后一声,已然几乎要濒临崩溃。
虚怀濬望着子茉的情绪,嗤嗤一笑,忽地觉得心头莫名地痛快。原来,这世上还有人与他一般疼痛。如此,真是甚好。
“三年了,你觉得他们要是能回来,会到如今还没有回来么?”虚怀濬含笑,冷冷地望着脸色惨白的怎么。
终究是他闲得慌,与其一个人不痛快,不如多找个人陪着一道不痛快。为何她能死得那样决绝,而他要活着不快,这天下哪有这样的理由?
子茉惨白着脸,微微仰着头,晶亮的眸子一直望进幽深的瞳孔。
她在等待,最后的一刀落定。
“哈,寡人倒是忘记了,这些年素来没有人进入这
个空旷阴森的星辰殿,你也被禁足在这里,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
“三年前,槐阳城一场大火,烧到九天之上,你母亲与黎先生一去便是再没有了消息。”
“呃,对了,你还不知道你的妹妹虚子茉当年没有死吧,她这些年一直躲在槐阳城,现在也终于是没了。”
子茉微微一颤,往后退了一步,虚怀濬徐徐跟上一步。
“你的母亲便是为了救她而死在火里的,她终究不是一个无情的女子,第一次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子茉被沉于沧汚湖底,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袖手旁观第二次。还有黎先生,记得第一次的祭天,也是他率先提出来的,不曾想,他竟然也想违背天命。”
“呵呵,那一场天雷天火,即便是神体都能化作灰烬,岂是他们那些自诩是神之后裔的伪神者能够轻易逆转的?!”
“黎先生大概也是死在了那里吧。”
“哈哈,都死了呢,全都死了呢!”
子茉一步步后退,虚怀濬步步紧逼,他脸上的笑愈发的狰狞起来,子茉怔怔地望着他,惊恐地说不出话来。
“子棠,你看,他们都死了!”虚怀濬一把抓住后退的子茉,双手似如钢爪一般,死死扣住她削薄的肩膀:“你就只剩下我了,你这是在害怕我么?我会吃了你么?我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为何这般惧怕我?!”
“不是的,不是的……”子茉紧紧地握住虚怀濬的手,企图剥开他的双手,然而无论怎样努力,都是徒劳。
“你在骗人,你在骗人!先生不会死,母亲也不会死,她也不会死,你都是骗人,骗人的!”
“骗人?哈哈哈……骗人?”虚怀濬忽地放开子茉,仰天长笑。
然而,他笑着,却又猛地停下,狠狠地望向一侧的子茉。那一刹,透过微亮的烛火,子茉清楚地看到那个男子双眼腥红!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明明被禁足于此,为何还要跑出去,为什么要跑出去?!”
陡然,虚怀濬冲上前去一把掐住子茉的脖颈,将她一点一点地提空。
“你如果不跑出去,我也就不会知道,那么她也不会死了,她也不会离我而去!”
“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就是你!”
“你怎么不去死?!”
虚怀濬双眸充血,这一刻,他仿似疯了一般,狠狠地掐住子茉的脖子,仿似真的要活活弄死眼前这个温婉可怜的女子!
“哥……哥哥……”
子茉双手握着虚怀濬的双手,此刻,她根本早已听不明虚怀濬的意思,她只觉得自己似乎真的要被他活活掐死。
“哥哥……哥哥……”
子茉无奈地一声一声地唤着虚怀濬,她不知道为何他会对她动怒,为何他会这般失控。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