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救,在下在此先行谢过。”那人将那锦袍男子放下:“在下且去引开他们!”
话罢,那护卫也不管宁牧是否应下,一转身便杀入绝阵。
“公子。”宁牧沉着目色,万分无奈地朝马车方向望去,等待主子的吩咐。
纵兮撩了帘子远远地望着地上的锦衣男子,当那人说这个浑身是伤的男子是他的兄长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云清。不过,细看之下,那人并不是云清。
那么,这人世间还有谁是他公子兮的兄长?!
宁梧已然下了车,走近一看,方才认出那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苍堇云!
“怎么会是他?”宁梧蹙着眉头,这个人不是应该好好躲着云清的追杀的么?为何竟会落得一身伤残?
“把人弄车里去。”宁梧伸手探了探气息,幸好他还活着。是谁对他动了私刑?
宁梧揣测着,云清那里放出来的消息是没有捉到苍堇云,是以时至今日,他一直都在暗中搜寻着这个人的下落。
既然不是云清,那么纵观天下还有谁会对这位不受待见的苍家长公子用私刑?
宁梧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嘴角略略勾起些许的笑意。这个人还是云清,他明明早已拿到苍堇云,却偏偏放出消息说没有拿到人,如此便可观察到槐阳的动作。
这一招真是高明!
不过,竟然会被他逃出来了,还真是幸运。
那么,云清凭什么这些年一直视苍堇云为肉中刺?他云清对苍堇云的防范甚至远远胜过他对云纵兮的防范!
那护卫方才说苍堇云乃是槐阳君的兄长!
兄长!
“纵兮,”宁梧陡然凝起目光,冷峻的神色,忽地,万分骇人:“你过来看看。”
纵兮这些年的怀疑不无道理,当年宁蓝虽是身怀六甲而沾染杀戮,然而,依着宁蓝的身手,断断不可说因为一场杀伐而动了胎气,更不可能生下死胎!
这些年,苍家那个女人一直待苍堇云甚好,这样的好似乎胜过了待云清的好。若非她心里有着愧疚,一个母亲又怎么可能待他人的儿子好过自己的亲身儿子?
另外,纵使苍月柔如何疼爱苍堇云,苍家从未待见过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长子。是以,云清再是如何怨恨苍堇云,也断断不可能动杀念。只是,现下云清要置苍堇云于死地几乎是天下人共知的秘密。
是什么让云清如此执着?
答案只有一个,这个男子身上流淌着云氏的血液,这个男子在将来极有可能再度威胁到他云清的权柄!
是以,必须杀!
纵兮方才推开车门,略略撩起些许的帘子,便见林子深处围上来一群黑衣暗卫。只是一眼,纵兮便能断定,这些人皆是不出户的高手,他们的身手要在桑汐之上!
纵兮放下帘子,退回到车内,他得避一避。因为此刻若是没有意外,他这个天下第一美人应该随着云清派出来的人马,赶在回槐
阳的路上,而不是悠哉悠哉地坐在宁家的八宝泉鸣马车内。
“他娘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这不是活腻了么?”见着有人来,宁牧浅浅一笑,一抬脚将脚边的一个尸首踢到一旁:“兄弟们,把这不干净的东西清理清理,莫要污了主子的眼!”
这个人不识好歹,误闯了杀阵,挡了宁家人的去路,抛尸荒野,理所应当。
只见那尸首,混着道上的尘土,滚了几圈,停在了来者脚边。
领头的黑衣男子,大约四十余岁的样子,两鬓有了些许的白发。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滚过来的尸体,确定是方才他们追杀的人。
“原来是宁家的人。”黑衣男子拱手一礼,一眼扫过,并没有发现他们真正的目标:“不知朋友方才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宁牧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染血的长剑:“见了,绕道去了,只留下两位。他奶奶的,算他们跑得快,不然兄弟们今个儿可要大开杀戒了。”
黑衣男子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马车,是宁家人没错,护着宁家的皆是出自西云大陆顶尖的高手。如果没有记错,凡与宁家宗主随行的,定是要摆开杀阵,入杀阵者,杀无赦!
这是宁家最为厉害的一支护卫,凡有风吹草动,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只为保住他们的宗主。
看来这两个人是跑得太快,误进了宁家的杀阵,落得如此干净的下场。
“不知他的同党往哪边去了?”黑衣男子略略上前一步。
随着黑衣男子略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