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都能将哥哥认出来,不枉哥哥惦记你多年!来来来,让哥哥抱抱,看看这些年兮兮有没有虐待你!”
说罢,不顾三七二十一,宁梧便是热情满满地扑向子棠。
“兄长方才刚调戏过表兄,现下又准备调戏这位妹子么?”宁桐悠哉地摇着他的玉扇,薄唇轻启,吐字却是“凌厉”。
“说正事。”
纵
兮敛了笑意,方才从书房出来,他最是留意到了宁梧的神色,凝重得都能沁出霜来,此刻仗着他那与荀漠一般的性子,怕是忘了自己的事。
“棠棠,”宁梧立马哭丧着脸:“他们都欺负我!”到底是没有得逞,收敛了热情,算是向子棠哭诉。
子棠浅笑,缓缓起身,向宁桐施礼:“这位哥哥,阿衿有礼了。”
“妹妹随意便好,无需拘于这些无用的礼数。”宁桐合了扇,笑得温润。心下反复推敲着子棠口中的“阿衿”,只是微微一怔,便是想到这位妹妹的身世,是以便了然了。
“哥哥,这里一位是棠棠的先生,一位也同样是哥哥,算起来棠棠算是地位最低,怕是不能给哥哥做主。是以,哥哥还是先说正事罢。”
子棠抿着嘴轻笑,虽是温婉含蓄,却是笑得真切,眉角眉梢的冷意驱逐旦尽,琉璃般的眸子闪着前所未有的喜悦,整个人都能放出光彩。
落在纵兮眼里,却是生出几分悲伤与无奈。这样的快乐从来不是给予他的,也只有与宁梧在一起,她才会这般绽放光彩。这样的轻松与笑容,在他纵兮府,他是一次也不曾见过。而宁梧只是几句言语,便是惹得她这般喜悦,当真是入她心的人!
“先生?”宁梧再次换了脸,表情严肃起来:“何为‘先生’,哪位先生?”一连三问,先是疑惑,再是揣测,最后变成了不满。
“小爷不答应!”宁梧发作了:“小爷在娘胎里赶死赶活地赶,就是为了抢在兮兮前面见世面,那样努力,拼了老命早产三个月方才得逞,如此千辛万苦换来兮兮一声表兄,怎么可以轻易被他占了便宜去!小爷绝对不答应!”
一气之下,宁梧径自寻了个地做,竟然嘟起嘴,如孩子般,很认真地生起气来。
宁桐也径自寻地坐下,端了茶自己细细品起来,此刻他要是理睬宁梧,他就不是宁桐。
“这样啊……”子棠蹙了蹙眉,表示很为难的样子,沉吟片刻,忽地舒开紧锁的眉头,笑道:“那就不叫了,哥哥最大。可是,那该如何称呼呢?”子棠拿眼瞟了一眼纵兮,以往私下里总是称他“胭脂”,总不该明着也这样称呼的,如今也不能这样称呼了。
“‘阿洛’如何?”子棠冥想片刻算是有了好的主意:“先生以后便叫‘阿洛’。”子棠望着纵兮,先是征求意见,后来便是陈述了。那一刻,她嘴角的笑意大盛,眼里有浅浅的挑衅,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虚子棠在云纵兮的熏陶下,那些纲常伦理,素来也束不了她的心。
每每听得宁梧唤他“兮兮”,纵兮额头的青筋都要下意识地轻颤几下。这平日里与荀漠做戏,荀漠那几言刻意的“兮兮”,他还勉强能够接受。可是,宁梧如此理所当然且认真地唤着他“兮兮”,真的不能忍受。方才子棠沉思的时候,他还真是怕她一如宁梧一般要唤他“兮兮”。
“何解?”宁桐呷了一口茶,甚是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子棠只是含笑望着纵兮,‘阿洛’自是有出处的,断不是随随便便胡诌而来。
宁桐顺着子棠含笑的目光望向纵兮,他还真有兴趣探知其中原委,这学生与先生之间定是有着不能解说的秘密,这个“秘密”,明眼人都是看得出来的。宁桐心中嗤笑,这两位之间怕是在容不得他人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两个人心里都有病,宁梧这个莫须有的障碍横亘在两人之间,便是成就了前半生的痴缠与悲痛。当然,宁梧作为莫须有的当事人,也是不明不白地进了这一场不伦的师生恋。(大宁表示很无辜!)
只是刹那的对视,纵兮便是明白了子棠的意思。只要子棠不一声声唤他“先生”,他心里便能平静很多,至于唤什么,凭着子棠高兴,他都没有异议。
“洛神赋。”纵兮敛了敛眸色,简单吐字,算是解释。
昨夜他借了洛神赋来赞她,她当下便是打包送回了他,如今“阿洛”这个名字正是源于洛神赋了。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