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院之隔。
夫妻俩口中的小老头,这会儿正在闹情绪。
从小宠到大的女儿,有男人,领证了。
这事儿,讲道理,但凡是个父亲,一时间都不是那么的容易接受。
“呵,这么生气干嘛,嫌弃人小宁是开出租的?”
说话的是唐绛,看着默不作声的爱人,唐绛笑了笑,明知故问道。
“跑出租的怎么了?”
没好气儿的瞪了爱人一眼,不等爱人开口,总算找到发泄口的韩中庭,愤愤道。
“职业不分贵贱,那小子能凭自己本事给自己买辆出租,不比那些好吃懒做的强?”
“呵呵,那你掉个脸干嘛?”
“我是生气闺女,在一起三年了,都不肯让我们见那小子,这是多不信任我?合着我在她眼里就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
“那小子没什么文化,韵儿有顾虑可以理解。”
回想起林宁初听到自己名字时的茫然,唐绛莞尔一笑,接着说道。
“那小子不错,人挺老实,我挺喜欢。”
“什么叫不错?合着在你唐教授眼里,老实还成优点了?”
“和咱姑娘好了三年,直到领证才同房,仅这一点,就远超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
想到白天在女儿宿舍看到的一幕,唐绛笑着抿了口茶。
在这个稀里哗啦的时代,两人能有这样的坚守,值得肯定,唐绛,很满意。
“呸,你就是丈母娘看女婿。”
“行啦,俩人也不容易,藏着躲着谈了三年,让我说,这次先斩后奏,八成是韵儿的主意。”
女儿什么性子,唐绛最清楚不过。
不等爱人发问,唐绛笑着补充道。
“下午在医院那会儿,那小子的眼神一直在女儿人身上。”
“还是想不通,以咱女儿的心性,以咱女儿的才情,为啥会找个开出租的。”
“得,说了这么多,你还是嫌弃人是个开出租的。”
“屁,我是那样的人吗?”
“呵,或许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咱女儿的眼光,我是信得过的。”
“唉.....”
“行啦,两人都把证领了,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还有啥好矫情的?”
“你不懂,那可是我从小看大的闺女。她出生那天,我还激动的从楼梯上摔了一跤,她发烧那晚,我背着她跑了足足5公里,她第一天上幼儿园.....”
“打住,知道你爱女儿,这话你都念叨几十年了。”
“我......”
“说这么多干嘛,又改变不了结果,尊重女儿的选择吧,”
“我,我心里难受,发发牢骚都不行吗?”
“适可而止。对了,我问过女儿,她不想办婚礼,你去把给女儿准备的嫁妆拿出来,等下直接给了吧。”
“急什么,至少得考验下。”
想到那笔市值30万的基金,韩中庭抽了抽嘴角。
必须承认,隔行如隔山,那笔基金,起初可是100万来着。
“考验什么?有意义吗?”
“酒品见人品,去把我那瓶珍藏的茅台拿出来。”
显而易见,为了女儿,初为岳父的韩中庭,拼了。
尴尬的是,林宁这货,一杯就没。
一小时后,餐厅。
看着眨眼趴的林宁,餐桌前的韩中庭,张了张嘴。
看向爱人和女儿的眼神,尴尬极了。
“爸妈,你俩先吃,我扶他去我房间躺会儿。”
看着身侧秒趴在餐桌上的林宁,韩韵无语的扶了扶眼镜,一边说,一边起身将林宁扶起,向自己的闺房走去。
“这才一杯,三钱都不到,就醉死了?”
嘴角微抽,待女儿上了二楼后,韩中庭说。
“好意思。人小宁从进门就开始张罗做饭,好不容易从厨房出来了,你到好,还没坐稳呢,就把人灌醉了。”
一记白眼送给住位上的爱人,唐绛好笑的撇了撇嘴,要不是场合不对,要不是要保持形象,差点笑出声。
“能不能讲科学?什么叫我把人灌醉的?他那就喝了一口。”
起身看了眼林宁座位前的空酒杯,韩中庭摇闷哼了声,还想舍命陪君子,就这酒量,陪个辣子。
“那也是跟你喝的。”唐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