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个10岁,一个12岁,距离真正长大还有一段距离呢。再加上两人又是血缘相近的表兄妹,和亲兄妹也没多少区别了。所以现在还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
而且小表哥这委屈的小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的。
希尔只能妥协地往里面挪了挪。
海因里希见状立刻露出了一副笑模样,以最快的速度拖着自己的被子上了床,生怕希尔会反悔一样。
希尔笑着摇了摇头,“晚安,表哥。”并顺手关上了床头灯。
黑暗中,海因里希抑制不住翘起的嘴角,小声地回道:“晚安,安琪儿。”
随后几天,尽管希尔一再告诫,晚上不准不声不响溜到她房间吓唬她,海因里希不仅可怜巴巴着一张脸,晚上依然我行我素准时拖着被子出现在她面前。
希尔干脆就省了口舌,由着他去了。也许是成年人的心态,面对病弱的小表哥,她总会多出许多的宽容。想尽力弥补他因为生来病弱而多了许多遗憾的人生。
“安琪儿,安琪儿,你在听吗?”
“啊嗯...怎么了?”
几声之后,希尔终于反应过来,看向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指了指铺在桌子上的画卷,“已经画好了吗?”
希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也看了过去。水墨朦胧间,一条青石板小路通向湖边凉亭,凉亭被湖中静默盛开的荷花所环绕,几只蜻蜓正在荷叶间嬉戏。但这些都比不过正伫立在细雨中,撑着一把油纸伞,行走在青石小路上的纤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