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鸟,huáng竹汗了一下,他发现这是在说自己。
既然都这样了,huáng竹也就不隐藏身形了,变回了道体。
众妖眼看突然多了个道人站在那儿,都唬了一跳,雉jījīng直跳脚,“大王,这就是外边喊门的道人,竟然偷着进来了!”
陆压也是一愣,他逃学出来,发现山外有山,被抓了后就有些后悔,听到有人来救,还是很高兴的,只是发现居然是huáng竹,非常失望,“怎么是你……”
陆压倒不是不想见到huáng竹,只不过,他自己比较之下觉得,huáng竹对上这里的大王,也很凶险啊!
huáng竹以为他还在生气,倒也不和他计较,对那山大王稽首,礼貌地道:“贸然来访,打扰道友了。”他指了指陆压,“小侄脾气bào烈,可能得罪了道友,还望道友见谅,咱们坐下慢慢分说,无论是赔礼道歉还是如何,都好说。”
这年轻人“啧”了一声,扫了huáng竹几眼,却也看不出他的根脚,不过想必也是只毕方鸟,嗤笑了一声,“我要道歉有什么用,这单脚鸟在我山上作乱,还敢狂言叫嚣,我要拿他炖汤喝。你呢,擅闯我dòng府,认错态度倒还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在这里与我做个水火童子吧。”
这水火童子,却不是单指西方那个,其实这算是个职位称呼,就是负责伺候水火的,帮忙炼丹生炉子照看水火的意思。
huáng竹听他竟然要自己做生火的,顿时也失笑,他倒是给人生过火,不是别人,正是紫霄宫那位道祖,他不觉得凭谁还能让他来生火了。
不过不知者不罪,此人能将陆压揍成这样,实力也不可小觑。
“这位道友,我乃招摇……”
huáng竹想自报家门,叫这年轻人给几分薄面,谁想没等他说完,这年轻人就祭出一把刀,向他砍来。
huáng竹堪堪躲过,只好将火弩箭祭出来,想将此人五感封住,再做计较。
谁想他那火弩箭扫过去,年轻人不闪不避,反而将一道青光朝huáng竹刷来,huáng竹人闪开了,火弩箭被一刷,却是被摄入了青光之中。
一时之间,众小妖都摇旗呐喊,为大王打气。
huáng竹大惊失色,“先天五色神光?!”
年轻人邪气地笑了一下,“你倒算识货。”他又将一道代表火行的红光去刷huáng竹,盖因他以为huáng竹是毕方鸟。
huáng竹láng狈地躲过,大喊道:“住手,住手!”
开什么玩笑,这先天五色神光,连准提都能摄进去,何况是他?一道都挡不了的!
huáng竹万万没想到陆压会被这位主给绑了,只以为不论怎么样,有教鞭在,无论是带陆压回去,还是遇到西方教的抵挡一下都够了,早知道是这样,起码应该把常仪带来。
因为他面前这人,正是元凤感五行之气所生之子,东皇太一陨落之后,接替过圣人之下第一人名号的孔宣,更自带先天无色神光,乃是无物不刷的大杀器!
若不是常仪这个级别及以上的人物,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
洪荒颇多隐世不出的高人,孔宣虽有这等本领,但此时还只游戏山林,占山为王,并未扬名,huáng竹心中大呼这次怕要丢人了。
孔宣看huáng竹躲过了一下,倒也算有点本事,只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禽类。
因huáng竹知道五色神光的厉害,不敢再把法宝拿出来,恐被他刷走,所以孔宣也收了五色神光,拿刀去劈。
huáng竹闪躲之间,发髻被打开,披头散发,更显láng狈。看孔宣收了五色神光,更觉得他只是在戏弄自己,顿时有些羞愤。
他自化形以来,有道祖撑腰,便是圣人也要给面子,西方教恨他恨成那样子,也不敢当面给没脸,还是头一次吃这样的亏。
孔宣戏谑道:“还不乖乖变回原形?莫等我打回去了。”
陆压一看也是心中一惊,他也从未见过huáng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更生愧疚,要不是因为他招惹了这人,怎会有如此无妄之灾,“你要做什么冲着我来,别难为我……师长。”他心中连呼好险,差点喊爹了。
huáng竹抬手,示意陆压住口,“我变便是了。”
他说罢,就地变成了一支凤翎苦竹笔。
孔宣一看,“噫,看出来不是毕方鸟,却不想是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