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哭了一会,只听得耳边低低的一声叹息,说道:别哭了。”月娥眨着眼睛,看着敬安,问道:人走了?”敬安不语,双手勉qiáng抱了月娥的肩,说道:外面暂时没动静了,只是这些人狡猾异常,竟会去而复返,定是发现了破绽……但愿方才这番骗过了他们。”
月娥只好靠在他的怀中,说道:你是怎么了?”敬安苦笑,说道: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竟然……”
话没说完,却见敬安变了脸,双眉一扬,喝道:你们又回来做什么?”
月娥身子一震,微微发抖,敬安将她抱入怀中,月娥感觉他双臂无力,便暗暗用力,将他身子顶起来,敬安自己也暗自使劲,终于坐了起来,心底大声叫苦,面上却依旧沉静如水。
月娥转头,却见到那两个先前走了的匪徒,赵驴儿跟老五,正站在庙门边上,也不靠前,手中各自握着刀,听敬安一声喝,本来迈进门槛的脚又双双退出去。两人面面相觑,赵驴儿便壮起胆子说道:将军好兴致啊……外面风沙大了起来,我们兄弟还是暂留一会再走不迟。”
敬安一手抱月娥,一手便将自己的刀握住手中,微微转头,目光冷肃,说道:此地huáng沙,难道更比本侯的刀锋利几分?”
赵驴儿愁眉苦脸,看了老五一眼,老五双眼一眯,望着敬安说道:小的们自然不敢冒犯将军,只在这外头就是了。”
敬安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油滑,情知他们两个心头忌惮自己,所以不敢靠前。但他们乃是积年的劫匪,自然是经验丰富,必定是从哪里看出了破绽,才敢如此大胆,这般留下来,摆明是为了试探敬安。假如他是无恙的,必然提刀而起,而此两人在外头,就算是跑也来得及,假如敬安无法动弹,却正如了他们的意思。
然而敬安此刻头晕眼花,支撑这么多时,已经是qiáng弩之末,又怎能起身同他们相斗?
果然,赵驴儿跟老五见敬安手中握刀,却不起身,两个人都是jian恶之辈,顿时胆子又大了些,便迈步进了殿内,先在外围徘徊,忌惮敬安那柄刀,便不靠前,过了一会,赵驴儿□邪调的说道:怎么将军只抱着美人儿,却不动手?看的小人们心痒。”敬安拼着jīng神同他们对峙,额头上冷汗滚滚而下,也多亏月娥支撑着,人才未曾倒下,此刻不敢分神说话,生怕一开口便泄了jīng神。
赵驴儿又说道:倘若将军不愿动手,不如就赏给小人们尝尝?”敬安不语。月娥把心一横,说道:两个贼徒!滚!我自同将军一起,哪里轮得到你们了?”转头望着敬安,说道:将军勿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自乐我们的。”说着便低头,自己对上敬安的嘴唇。同他缠绵亲了一会儿,才又到他耳边,含泪低低说道:撑着啊。”
敬安身子一抖,手上略用力,抱住了月娥,便与此同时,赵驴儿跟老五两个互相使了个眼神,赵驴儿身法敏捷,一个箭步跃到敬安身边,抓住月娥的肩头向后一扯,敬安叫道:姚娘子!”
月娥尖叫一声,身子腾空,已经被赵驴儿掳走。赵驴儿极快的倒退几步,抱着月娥不放手。敬安手中握刀,撑了撑,却仍旧无法起身。
赵驴儿抱着月娥,哈哈大笑,说道:老五,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将军是装腔作势,什么三百jīng兵,你看那外头可有个踪迹?早听闻他是个绝情狠辣的性子,倘若能够,怎么会轻易放我们两个活路?必有蹊跷!”
老五也面露轻松之色,说道:果然jian诈!差一点中了他的空城计!幸好,幸好!”
敬安见大事不好,却仍旧沉稳,冷笑说道:很好,你们只试着来近一近本侯的身,看本侯是否在唱空城计便是!”
两个贼徒见敬安如此镇定,身上更是凛然一股杀气,不由地同时心头一梗。你冲我使眼色我冲你使眼色,谁也不敢先靠近敬安一寸。
尴尬中,那赵驴儿灵机一动,说道:我们自是不敢冒犯将军大人的,不过这小娘子却又不同。”
敬安一怔,赵驴儿伸手抚摸月娥身子,说道:我们兄弟生平也没见过这般绝色的人儿,前回本想好好地尝尝新鲜,却被大人打断了美事,如今倒是正好儿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