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见她一坐坐了许久,正想劝她回去,听她开口,忙道:姨娘怎么问这个?姨娘家里……该也没什么其他人了,只听闻原来还有位公子,先头跟咱们爷也有些jiāo情,还来过府里……”
知聆不敢露出惊诧表情,听胭脂又道:后来,就也不知去了哪里……”
知聆微微战栗:看胭脂的神情语气,那人倒好像是凶多吉少了。
晚间的时候,段重言便又来探望,知聆下午刻意让自己散了会儿步,又吃了药,jīng神比之前果然要qiáng上许多。
段重言见了,十分欢喜。两人对桌吃了饭后,段重言道:今晚上我便留在这里。”知聆有些吃惊,生怕他是别有所图,谁知道段重言也不傻,看她呆呆之态,就笑道:你当我是禽shòu不成?你白日才吐了血,我就算有那个心思,也得等你养好了身子,我只是……索性陪着你睡,守着……心里也安稳些,故而你自管放心。”
知聆听他一本正经说着,才点点头,又问:你把逸儿送回去,大奶奶可说什么了?”
段重言道:我着急出门,并没跟她照面。”
当晚上,段重言便抱着知聆同榻而眠,他果真守信,并未胡作非为,知聆起初还有些忐忑,这一次算是她感觉最真切地,以前都是跟赵宁哲同眠,换作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一时真有些不习惯。
模模糊糊睡着,人似乎回到了现代,知聆看见自己躺在雪白的chuáng上,旁边有一个人坐着,手握着她的手,喃喃地叫:老婆……”知聆听着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地答应了声,向着他走过去,然而才走两步,却又像是畏惧或者忌惮什么,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害怕……
正在犹豫忐忑之时,身子被抓住,像是被摇动着,知聆受惊睁眼,却正对上段重言探视的眼神。帘子外的烛光淡淡照进来,粉红帐子的光芒落在他脸上,如梦似幻。
知聆定了定神:怎么了?”
段重言细看她,眼神变幻,沉默片刻,才道:没什么,只是……你怎么又哭了。”
知聆眨了眨眼,才觉得眼睛有些异样,愕然道:我、不知道……大概做梦了。”
段重言问:梦见什么了?”知聆此刻已经模糊想起自己所梦”,自不能跟段重言说,正想随口编个谎言,段重言却一皱眉,重又将她搂入怀里,沉声道:罢了,别说这些,还是先睡吧。”
知聆被他搂住,心又狂跳了阵儿,段重言察觉,低头看她:怎么心跳的这么厉害?”
知聆口gān舌燥:我……我有点口渴。”
段重言盯着她看了会儿,忽地一笑:笨,口渴了不会说声?”说着,扬声叫胭脂,胭脂跑进来,端了温热的茶过来,段重言自己端了,伺候知聆喝了口,等胭脂退下,才又搂着她:以后有什么想要的,就说出来,知道吗?”
知聆定神看他,忽然之间说:我想要的,怕正是你不想给的。”
段重言一愣,眼神莫名就有些冷:你想要什么?”
知聆心中那个念头如狂草一般疯长,然而看到他眼底那一抹冷色,那冲口而出的话却又死死压下,只说:我想要的你还不知道么……想要逸儿好好地,最好,是留在我身边儿。”
原来是这个,”段重言宽心,微微又一笑,这事虽难,却不是不可能的,你jiāo给我……假以时日,我会让逸儿回到你身边。”
知聆只好也做欣慰状:好。”
段重言在她脸颊上亲了口:高兴吗?”
知聆生怕又惹出他的兴头来,只好低了头:自然是高兴了……困了,想睡。”
段重言见她躲闪之态,就猜到她的心思,不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