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鸟东西?!”
“谁偷袭我!”
“我的手!我的腿!啊!”
纷乱的怒骂和痛呼证明有些人还没能认清状况,于是凌歧手中的凶刀再次咆哮,饱饮鲜血!
呼!轰!
一刀横扫,染血的刀罡直拖到四五米外,在地上切割出一道暗红的血线。
这一回,一大片落地的人头让这些陷入激动、混乱、狂暴中的流民,彻底清醒!
有几个抱着断臂倒吸冷气的,已经不止是因为剧烈的疼痛了!
“哎呦~妈呀~痛死老子啦!”
咻!轰!
一名实在忍不住剧痛倒地呻吟的壮汉,径自被无形的刀罡砍成两爿。
这一下,就连最后的噪音也消失了!
不远处,另一处尚未开始的战团,围攻者和被围之人全都目光呆滞。事实上,其他幸存者和只跑到一半的莱安娜全都是那副见鬼的表情。
他们忽略了凌歧正在喘息的事实,这个男人瞬间造成的破坏力和他当真敢做的残暴手段,实在是吓人之极!
不过,他们的想法倒也没错。这要是换了在晚上,夜色之下,情况就……
莱安娜小跑到凌歧身边,有意识的避开了地上的残骸和惊恐着瞪大眼睛捂住自己嘴巴的几个伤员。
“林~林奇,你~你怎么~怎么~”
这个女孩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没有受到过更严酷的训练,兄弟会对待敌人的手段比这都残忍十倍,强酸水、沥青油……
但是~但是这些和流氓土匪一样的家伙,毕竟都是他麾下的公民、都是自己人啊!
兄弟会在教育子弟兵们要像寒冬一样对待敌人的同时,也没忘记给他们灌输用生命守护同胞的理念。
似凌歧这等行为,无论放到哪个时代都是活脱脱的反面教材、无道暴君。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已经被某个少女打上暴君标签的凌歧,非但没有露出半点悔意,反而和疯子一样站在血泊中狂笑起来。
莱安娜被吓的小退开半步,开始怀疑兄弟会和这种人结盟究竟是否明智,而维罗妮卡的婚姻在她眼里更已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凌歧也似知晓她的心思,看都不看她,踱步走到一名断腿的伤员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冷冷道:
“放下你的手。现在,告诉我,是谁给你了新维加斯公民的身份和资格!”
那人根本不敢松手,也不敢回答。
凌歧自己还不觉得,他身上某种阴暗的气息,已经浓郁到生人勿进的程度!
这条看着四十多岁的黑皮汉子,也许在战斗时也有相当凶悍的风范,此刻竟然会被凌歧慑人的杀意震住!
等了几秒不见回答,凌歧脸上扯出一个邪气逼人的笑容:
“哼!废物!”
嗤!
一刀刺下,那汉子直接被刀尖扎透了颅骨,生生钉死在地上。
偏偏他临死前的表情是那么的怪异,恐惧中还夹杂着三分的解脱。
凌歧拔刀拖地而行,留下一条血线,边上是一排染血的脚印。
在莱安娜不忍的目光中,他走向另一名伤员。
“你!你来回答我,是谁给了你们安全的住所,是谁给了你们免费的、干净的食物,又是谁赋予你们新维加斯公民的身份,让你们可以像人一样活着,而不用像条狗似的到处为了生计奔波!”
凌歧举刀指着那名肚子被切开小半的年轻人,刀剑距离他的鼻头不过一指距离,一滴滴血污沿着刀脊滴落,洒在他的唇边,让他感受到了一阵阵腥舔的气味,冲散了刀锋的凉意。
“是~是您~是您~伟大的林奇先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林奇先生!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好好训练,一定不会再闹事,一定痛改前非!”
那个青年人颤抖的回答着,忽然翻过身来,跪在地上不停向凌歧磕头求饶。
他的肚子由于受到挤压流出一些脏器和血水,他却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痛似的死命在那磕头。
凌歧看了看他,本待收刀,双眸黝黑的瞳孔兀然收缩了一下,瞬间变成金红色的竖立状,须臾又恢复正常。
那个时候,究竟是身体里的异种基因影响了他,还是生命虹吸的快感令他沉迷,直到很多年后,凌歧都没有找到答案。
他咧开嘴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