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江鹤突然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面容。
几乎同时,一股深深的窒息感笼罩着他。
浴室不知何时变成了湖泊,一朵朵白色的睡莲散发出清雅的香味。
他想从这个梦魇中醒来,却无能为力。
蛊鱼游到他面前,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一双碧绿的眼睛锁住他半眯着的眼眸。
“江鹤,我找到你了。”它笑着说,左手抚向他胸口的黑色羽毛刺青。
几乎同时,浴室外响起了敲门声和苏夜的声音:“江鹤,你洗好了没有?”
江鹤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意识是清醒的,此时此刻,他无比希望苏夜能够冲进来。
蛊鱼的指甲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正当它要把月魇之茧取出的时候,突然从江鹤身上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蛊鱼被这股力量震飞到墙上。
它落入水中,吃惊地看着江鹤:“怎么会这样?”
这时,门被苏夜推开,蛊鱼慌忙化为一尾青鲤,消失在浴室的毛玻璃窗外。
浴室中的湖泊和莲花相继消失。
“江鹤!”苏夜拿着浴巾,疾步来到浴缸前把江鹤从水里捞出来。
“是蛊鱼!”江鹤吐出一口水,拿过浴巾遮住了身体。
“我去看看。”苏夜化为一道光冲出了玻璃窗。
夜雨滂沱,霓虹下的街道宛若一条河流。
四下里搜寻一番,并未见到蛊鱼的身影。
苏夜无功而返。
江鹤已穿上了素雅的睡衣,抱着三花猫,惊魂未定的坐在被窝里。
“怎么样?捉到它了么?”江鹤问。
苏夜摇了摇头:“外面下雨,它借着雨水而来,又借雨水遁去。现在也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你放心睡吧,今晚我会守着你的。”
江鹤并无睡意:“刚才泡澡被它这么一吓,我现在怎么睡得着?”
他看了一会儿书,看得眼睛痛,于是对苏夜说:“来,我们下围棋吧!”
“好啊。”苏夜说,“我去拿棋子和棋盘。”
两人坐在盘上对弈,苏夜对于棋弈一知半解,手持黑子要想半天才落子。
一局棋下了半个多小时,还未分出胜负,江鹤已经哈欠连连:“你能不能快点啊?”
“急什么嘛。博弈本来就是让人消磨时间的。”苏夜盘膝坐在床尾,慢吞吞放下放下手中的棋子。
“好了。”等他抬起头来,江鹤早已抱着枕头睡着。
她眼里闪过一丝狡狯。收了棋局,给江鹤盖好被子,关上灯,化为一只猫头鹰,守护在他的枕边。
奚草的生日快要到了,这天放学在奚草家,江鹤一边洗碗一边问奚冰:“冰叔,奚草有没有特别喜欢却还没有拥有的东西?”
奚冰擦着桌子,他抬起头,笑得像个狐狸:“是不是不知道该给我家小草送什么礼物?”江鹤腼腆地点了点头。
“我家闺女跟别家不一样。”奚冰说,“你要是送她娃娃,口红啊什么的,她保准说你俗气。”
江鹤抓了抓头发:“那我要送她什么?”
“送点有意义的。”奚冰说,“只要能镇住我家闺女,你哪怕送一头驴她都欣然接收。当然,驴子只是我打得比方,你自己看着办吧!”
奚草正在园子里拿着水管给瘦瘦冲澡。
瘦瘦开心地吐着舌头,晃动身体,甩了她一身水。
苏夜无聊地坐在秋千上,冲江鹤喊:“你今天打算在女暴君家过夜吗?”
回到家,江鹤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搜寻要买给奚草的生日礼物。
找了半天,他也没找到满意的。
苏夜给室内的绿植浇完水,坐在他身边,问:“在干嘛呢?”
“给我女朋友挑礼物。”江鹤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挑来挑去,我眼睛都花了,也不知道该送她什么礼物才能镇住她。”
苏夜揽住他的肩,翘起二郎腿:“这个你得请教我。”
“请教你?”江鹤鄙夷地看着她。
“什么眼神啊!”苏夜在他头上敲了他一记,“我承认我讨厌女暴君,但要说买礼物镇住她,我倒是有个想法。”
“别告诉我,买只青蛙送给她,那纯粹是找打。”江鹤说,“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苏夜说:“我好歹是个神,可没你们人类那么低俗,龌龊。那个,你前些日子不是一直在画女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