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音乐吗?”江鹤把一只蓝牙耳机递给了奚草。
悠扬的古琴声在两人耳边回响。
坐在杏花树上的苏夜见此情景,嘴巴翘得老高,眼里冒出一股子醋意。
……
夕阳的余晖烧红了城市。
“乌鸦飞回了家,麻雀还在叽叽喳喳,太阳落山啦,小宝宝该睡觉啦,睡吧睡吧,弟弟快睡吧,姐姐守着你啊……”苏苏轻轻摇晃着摇篮,哄弟弟入睡。
摇篮里的婴儿嘴角还挂着奶沫,天真地冲她微笑。
身行硕大的魅犬守在苏苏身边,它垂下头,嗅着婴儿身上的奶香,眯起了眼睛:“啊婴儿身上的奶香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气味。”
苏苏的爸爸和后妈像木偶一样,呆呆坐一旁。
肚子咕咕叫个不停。苏苏仰起脸,对后妈说:“我饿了。”
后妈双目空洞地站起来,离开卧室,去厨房做饭。
“爸爸,你也去帮忙吧。”苏苏说。
苏苏的爸爸站了起来。
“等等。”苏苏说,“我想吃烩面。”
“好。”苏苏爸面无表情,“我让你妈给你做。”
烩面不一会儿就做好了。苏苏坐在餐桌前,大口大口吃着。
“好吃吗?”魅犬问。
“好吃。”苏苏笑容明媚,“这是三年来,我吃得最好吃的一顿饭。平时我都吃他们剩下的。”
魅犬眯起了眼睛,看着呆呆站在餐桌前的两个大人,说:“那么,以后让他们吃你剩下的。”
“你要吃么?”苏苏把烩面端到魅犬面前。
魅犬摇了摇硕大的头颅:“我不吃人类的食物,我只吃人类的魂魄,把他们变成没有灵魂的傀儡。”
“你会吃掉我么?”苏苏睁着清澈明亮的眼睛问。
魅犬胡须颤了颤:“啊,如果苏苏变成坏孩子的话,我是会吃掉你的哟。”
……
放学回家,江鹤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听见三花猫咪呜咪呜的惨叫声。
客厅里,苏夜戴着他的黑色毛线手套,任凭三花猫挣扎鬼叫,执意把它亲亲抱抱举高高。
“囡囡,让妈妈亲一下!”苏夜按住三花猫舞动的爪子,嘟起嘴亲吻它毛绒绒的脑袋。
三花猫抬起嘴巴,啊呜咬住了苏夜的鼻子。
“哎哟,好痛,快松口!”苏夜哼哼唧唧,“妈妈的鼻子要被你咬掉了。”
江鹤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见此状况哭笑不得,他开始怀疑苏夜的身份:这家伙哪里像一个神,分明就是一个神经病。居然给猫当妈妈。
江鹤把毛巾搭在脖子上。
“喵!”身陷守夜人魔爪的三花猫向他求救。
江鹤瞪着对三花猫又揉又撸的苏夜:“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夜翻了个白眼:“如你所见,我既然不能虐你,那么,我就虐你的猫。”
“你很幼稚啊!”江鹤说。
“哼。”苏夜把猫搂在怀里,“你好像很成熟一样,说吧。今天的事,该怎么谢我?若不是我作势欲把那个女暴君推到楼下,你也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把囡囡给我!”江鹤去抱她怀里的猫。
“求我!”苏夜紧紧搂着猫,“跪下来求我,我就给你!”
“你有病吧!”江鹤暴怒。
“那难道就没病吗?”苏夜反唇相讥,“我是神,人求神,天经地义!”
“你就是个神经病!”江鹤胸膛起伏,“我不需要这样是神!”
“你才是神经病!我是你的光明守护神,你骂我就是渎神!我要惩罚你!”苏夜大吼,怀里的三花猫哀叫连连。
“你是我的暗黑破坏神,我生活里的瘟神。”江鹤咬牙切齿,“好,算我求你了,苏夜,我求你离开我的世界!”
苏夜撸了撸三花猫的脑袋,冷着脸:“你求我也没有用,在没取出月魇之茧之前,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
江鹤把毛巾甩在了地上,气呼呼地奔进厨房,拿了把水果刀走了过来。
他扯开浴袍的衣领,将刀尖对准胸口上的黑色羽毛痕迹,目光凛然:“那么,我现在就把它挖出来给你!”
苏夜眼神闪烁:“啊,等我收伏魇灵,灵力变强以后,自然能够把月魇之茧从你身上取出来。你别担心啊!”
“什么话!”江鹤爬起来,鄙夷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力量现在太弱,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