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诗二字,她说的颇为轻。
但国主还是听清楚了。
“你胡说八道!这纸分明是……”裴晏有些气急败坏。
“分明是什么?”沈涅鸢回头瞪着他,“国舅方才不是说才拿到手,应当还没有看,这侍卫就被吓得将纸掉在了地上吧。”
裴晏一时语噎,捏紧了拳头,看向了贵妃。
“口说无凭,小县主还是得把信拿出来示众,我们才能相信。”贵妃微微一笑,看着沈涅鸢,催促道,“小县主,还不快点?这信的事情,可大可小啊。”
“怎么可以示众?”沈涅鸢睁大了眼睛,“我……我写的有点肉麻,还是别了吧。”
“不给看的话,可是会被扣上细作的嫌隙,本宫劝小县主你还是拿出来吧。”
贵妃说话间,伸手就要去抢。
沈涅鸢也没有藏起来的意思,贵妃要来拿,她还真就随便她拿走了。
信到手上,如此的轻易,倒是让贵妃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沈涅鸢微微一笑,上前轻声道,“娘娘,我们各退一步,你也不想国主知道鲛珠是被你吃了吧?”
贵妃神情一凛,冷厉地看着她,“你瞎说什么?”
“我有证据。”
沈涅鸢从腰间拿出了一瓶药,倒了点粉末出来,晚风拂过,一阵异香。
贵妃神色一变,这香味她再熟悉不过了。
“娘娘忘了么,宫尘同我,同阁老府,关系都挺不错的。”
国主在不远处道,“小县主的面子还是顾及的,贵妃,就由你来看这封信。”
贵妃捏紧了手里的纸,而后不甘心地将它打开,大致扫了几眼,又合上。
“确实如小县主所言那般,是一封情书。”
贵妃将信送还到沈涅鸢的手里,轻拍着她的手背,“这么一封情书,小县主可要收好了,不要再落到旁人手里。”
“这信是义兄生气时丢的,既然他不稀罕,我也不会拿着。”
沈涅鸢说罢,将那信干净利落地撕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