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主动招惹了怀王吗?要不是你爹我亲自去找的他,劝皇上給他赐婚,你怕是被他勾引的连爹都不认了!"
"爹,你说什么?是你从中作梗,所以尚卿才会突然娶西离太守之女的?"我被蒙在鼓里了两年多的时间,我爹当时是怎么威逼利诱尚卿的话,我现在都能想象的出来。
怪不得尚卿之后不在见我,把我送去怀王府的礼物也都扔了出来。那么清高的一个人,什么君子之尊,皇族之尊,看来都給我爹伤透了。
楚枢:"是,是我从中作梗,可如果怀王真想娶你,跟你好好在一起,是我作梗就能左右的了的吗?他又不是完全无权无势的废物,我也只不过是让他放弃皇权,这只能证明他喜欢你喜欢的不够深!"
"他??他可能是心里受到了打击,跟皇权不皇权没关系,他之所以看重皇权还不是为了纪国天下?"我知道爹说的对,更清楚尚卿喜欢的是阮清沐,他亲口跟我说的。可在我心中,尚卿是完美的,什么都好,没有阴暗。
只不过我有一点儿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我约他也好,闯入他王府蹭饭也好,他都不曾决绝拒我?任由我在他身边晃悠着调戏他过干瘾?
"知知啊,怀王可能跟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有一种男人天生不懂感情,也无法进入感情的世界,他们心里最重要的,永远只是自己。"楚枢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语气已经平稳了下来:"事隔两年,爹才敢告诉你,爹以为你放下了,唉??"
我:"??"放的很下啊。
??
爹爹跟我说,这一次凌止算是使出了杀手锏,一向叛逆不尊皇训的他,第一次恳请皇上下旨赐婚,并且答应步入朝堂,为皇上分忧,再也不做让皇上生气的事情。
皇上见亲子转变态度,很是欣慰,但心有忌惮,忌惮我这个大司马的女儿,忌惮楚家势力对皇族内部的深度残害。
我不可能嫁给一个想要搞垮我楚家的人,更何况,他杀了隋光之子,并送上匕首,就等于跟楚家宣战。
他又知我是贺家家主,我不能肯定他能如我爹对我娘的承诺一样,绝不提及玄武印,对他的警备,不可打消。在这种敏感的时期,我怎么可能跑去做闵王府的女主人?弃楚贺两家不顾?
林絮端来了我最爱吃的桂花糕,见我愣神,关切道:"小姐在想什么?"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顺手抓了块儿糕点塞到嘴巴里,不想回话。还能想什么?自然是凌止。
这时候,林盈从门外走了进来,表情凌乱:"小姐,方才闵王府送来了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我吞咽下糕点:"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掐算!"
林盈:"花灯,就那天河畔的巨型莲花花灯,給送到府上了,是一个叫宁欣的送来的,还留话,闵王殿下说了,您居所就能放的下。"
"啊?!"我不就是随便说了那么一句,他至不至于当真?放的下也占地方啊!那么大一玩意儿呢!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小姐,怎么处理?老爷说,烧了。"林絮顿了顿:"可宁欣姑娘还留话,闵王殿下的意思,小姐若是敢不收不摆放他的心意,他就命人一把火烧了贺家宗祠,说是反正也被人砸过一次了,不差再烧一回,贺家列祖会习惯成自然,定能在地下自我平静的。"
我:"??"人生就是如此不太平,处处受人威胁。
像凌止那种变态,干出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儿,还要坚定不移的相信,他的变态能力可以完成!
我不能因为一个破花灯,再连累贺家宗祠。
"传话給苏木廖,宗祠附近也加一重机关。"以凌止的本事,破解目前贺家防守布局并非难事,我这也是怕他看着这款威胁好用,拿来一用再用,到时候老子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不要!
加强机关,需要时日,我爹要烧的东西是躲不过,尤其知道是凌止送来的,更会火大了寻着撒气,放在府邸,不出三日肯定保不住。
于是,我命人抬着巨型花灯,亲自送返闵王府。
而闵王府门口,宁欣早已在外等候。见我走下马车,立马上前行礼:"见过楚小姐??"
我可是蒙了面纱:"好眼力,这都能认的出?"
??
看来,凌止对我爹的脾气也算是了解。
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刻意用宁欣出门相应来告诉我,事情发展的步骤,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心,还等于告知我,太医诊脉的事情,他想怎样由不得我。